。禁林边缘的黑暗气息如同实质的触手,缠绕着她,将她拖向深渊。她拼命想召唤守护神,但那只小小的银色田鼠却怎么也凝聚不起来,光芒越来越微弱
“移动的灾难源头”斯内普冰冷的声音如同诅咒,在黑暗中回荡。
“隔离”那声音越来越大,如同惊雷炸响!
“不——!”安比冈斯在梦魇中发出惊恐的尖叫,猛地坐起身!
刺眼的白光让她瞬间眯起了眼。消毒药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额头上搭着一块凉丝丝的湿毛巾。
“哦,梅林保佑!你总算醒了,孩子!”庞弗雷夫人焦急而关切的脸出现在床边,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味道古怪的药水,“你发高烧昏倒了!烧得像块烙铁!你的小猫咪真是机灵,跑到公共休息室门口拼命叫,才让巡夜的费尔奇发现了你!”
高烧?昏倒?
安比冈斯茫然地环顾四周,是医疗翼。窗外一片漆黑,显然还是深夜。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喉咙火烧火燎地疼,额头一跳一跳地痛。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冰冷的质问、绝望的奔跑、心碎的哭泣还有那几乎将她吞噬的冰冷和灼热交织的感觉。
“我”她刚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刺痛,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别说话!先把药喝了!”庞弗雷夫人不由分说地将药杯递到她唇边。那药水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泥土味,但温热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干痛。
喝下药,庞弗雷夫人又替她换了额头的湿毛巾。“魔力透支,情绪剧烈波动,加上那该死的巴波块茎脓水残留气息的刺激!简直是胡闹!斯内普怎么能”庞弗雷夫人似乎意识到失言,立刻打住,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好了,喝完药就好好休息,你需要静养,把烧退下去。”
安比冈斯虚弱地点点头,重新躺下。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沉重的疲惫感袭来,高烧带来的晕眩感也减轻了一些,但心口那片冰冷的空洞和沉重的委屈,却依旧清晰。她闭上眼睛,斯内普那冷酷的话语和冰冷的背影,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到医疗翼厚重的门被极其轻微地推开的声音。不是庞弗雷夫人那种利落的开关门,而是一种带着迟疑的、几乎无声的滑动。
一股比医疗翼消毒水更凛冽、更沉郁的气息,如同冰冷的雾气,无声地弥漫进来。
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