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的姿态,将一切尽收眼底,然后漠然离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狠狠堵在安比冈斯的胸口,比目睹德拉科伤势时更加沉重。她用力甩了甩头,琥珀色的眼睛里交织着对朋友的深切担忧和对那黑袍男人冷酷姿态的愤怒,奋力拨开仍在议论纷纷的人群,朝着城堡方向疾步跑去。
医疗翼特有的消毒药水混合着生骨灵辛辣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冰冷而熟悉。德拉科已被安置在最内侧的病床上,庞弗雷夫人正全神贯注地引导着更为复杂的治疗咒语。柔和的白光如同实质般包裹着他受伤的左臂,断骨处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正在魔力的引导下艰难地复位。德拉科的脸色依旧惨白,眉头紧锁,生骨灵起效前的剧痛显然仍在啃噬着他的神经,但剧烈的嘶吼已经停止,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偶尔溢出的痛苦呻吟。
阿斯托利亚安静地站在病床几步之外,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双手交叠在身前,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灰蓝色的眼睛紧紧追随着庞弗雷夫人魔杖的每一次移动,专注得近乎空洞,仿佛要将每一个施咒的细节都刻进脑海。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紧抿的唇线,泄露了她内心翻腾的惊惧与后怕。雪影落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锐利的金色眼瞳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一位沉默的守卫。
安比冈斯放轻脚步走到阿斯托利亚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利亚”
阿斯托利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仿佛从某种极度紧绷的入定状态中被惊醒。她侧过头,看向安比冈斯,眼神里那份强行维持的镇定下,是清晰得令人心疼的脆弱。“很严重,”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目光又落回德拉科的手臂,“但庞弗雷夫人说,能治好,需要时间。”“时间”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像是在说服自己。
安比冈斯默默点头,目光落在德拉科被咒语光芒包裹的伤处。那刺眼的变形角度和皮肤下隐约透出的淤紫,让她胃里一阵翻搅。即使平日里针锋相对,互相嘲讽刻薄的话能装满一箩筐,亲眼目睹一个人遭受如此重创,尤其是为了保护她最好的朋友那冲击力直抵心灵深处。
庞弗雷夫人终于结束了关键的治疗步骤,直起身,长长吁了口气,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细密汗珠。“骨头暂时接续上了,肌肉和神经的损伤需要药膏和持续的魔咒温养。”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后的严厉,“马尔福先生需要绝对静养!生骨灵的药效会让他昏睡,疼痛也会缓解。你们两个,”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要留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