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先生。它能缓解生骨灵药效间隙的剧痛,但别指望它能让你舒服得像在泡温泉。”她将药碗递到德拉科嘴边,动作不容拒绝。
德拉科挣扎着想自己抬手,却牵动了伤处,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能就着庞弗雷夫人的手,皱着眉,将那碗墨绿色的、气味令人作呕的药汁小口小口地灌了下去。苦涩的药味弥漫开,连旁边的安比冈斯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药效发挥得很快,德拉科紧锁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平复。虽然伤处依旧传来阵阵钝痛,但比起刚才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已是天壤之别。他靠在枕头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几分平日的锐利,或者说,是习惯性的倨傲。
“感觉如何,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安比冈斯抱着胳膊,琥珀色的眼睛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德拉科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惯常的、带着点挑衅的弧度,“断了翅膀的孔雀,飞不起来了吧?现在是不是特别怀念你的光轮2001,而不是这硬邦邦的病床?”她的语气轻松,试图驱散病房里凝重的气氛。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立刻像淬了冰的刀子一样扫过来。“闭嘴,理查德!”他的声音因虚弱而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但那股子马尔福式的刻薄却丝毫不减,“至少我的脑子没被游走球砸过,还能分得清扫帚和病床!倒是你,”他喘了口气,目光挑剔地扫过安比冈斯身上那件明显短了一截、袖口露出手腕的旧毛衣,“穿着不合身的破布到处晃,是打算给霍格沃茨的幽灵们提供新的笑料吗?品味一如既往地令人印象深刻。”
“破布?”安比冈斯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挺直了背脊,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这叫复古!懂不懂欣赏?总比某些人躺在病床上,还得靠一身崭新睡衣维持他那点可怜的高贵假象强!而且,”她特意指了指德拉科被咒语光芒包裹的手臂,“你现在这样子,跟‘高贵’可半点不沾边,倒像是刚从巨怪的澡盆里爬出来!”
“你”德拉科被她呛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被戳中的恼羞红晕。他正要反击,阿斯托利亚平静无波的声音却插了进来。
“庞弗雷夫人,”她转向正在检查德拉科手臂恢复情况的校医,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打断了即将升级的幼稚争吵,“他的手臂,神经恢复的迹象明显吗?”
庞弗雷夫人正用魔杖引导着一丝温和的探查魔力,闻言抬起头,赞许地看了阿斯托利亚一眼。“格林格拉斯小姐观察得很仔细。神经的挫伤比预想的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