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焦黑的空洞,那个危险的三角符文连同周围的部分纸页已彻底化为飞灰。
斯内普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他死死盯着那个焦黑的空洞,仿佛在确认某种威胁是否被彻底根除。办公室里弥漫着纸张燃烧后的焦糊味和一种冰冷的、令人作呕的魔法残留气息。壁炉灰烬的暗红色光芒,在他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眼眸中跳跃,映照出里面翻涌的、尚未平息的惊涛骇浪和一种深沉的疲惫。
安比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魔药教室。走廊冰冷的空气让她打了个激灵,也让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点点。斯内普最后那暴怒的离去和摔门声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回响,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刚才那冰冷如刀的目光带来的刺痛感。那个符号他手腕上那个一模一样的符号还有他看到羊皮纸上符号时爆发的恐怖反应这一切都像一团巨大的、危险的疑云笼罩在她心头。
恐惧和一种莫名的不安驱使着她,她没有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而是脚步匆匆地再次走向医疗翼的方向。她现在需要看到利亚,需要确认德拉科手臂上那个该死的符号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也许,也许那只是个巧合?
推开医疗翼的门,消毒水的气味依旧浓烈,但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紧张的气氛。庞弗雷夫人不在,可能是去准备药剂了。德拉科依旧靠坐在病床上,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紧抿着,似乎在忍受痛苦。他的左臂搁在软垫上,露出的绷带边缘,那些青紫色的诡异纹路似乎比安比离开时更加清晰、更加密集了,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微微搏动,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阿斯托利亚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那个装有月长石舒缓剂的水晶瓶。她灰蓝色的眼眸异常专注,正小心翼翼地用魔杖引导着瓶中的淡蓝色液体,形成一道细小的、珍珠色的光流,极其精准地滴落在德拉科手臂绷带覆盖的、纹路最密集的区域。随着每一滴药水的落下,那青紫色的纹路似乎会极其短暂地黯淡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状,甚至更加狰狞。
“利亚”安比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利亚的动作没有停,只是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稍等。德拉科似乎因为安比的闯入而更加烦躁,灰蓝色的眼睛瞪了她一眼,带着痛苦和恼火:“你又来干什么?看嘶热闹?”
安比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她快步走到床边,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德拉科手臂上那些搏动的青紫色纹路,心脏沉了下去。没错,就是那个符号!虽然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