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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停滞。身体僵硬。他缓缓转身。当他的视线对上安比那双同样琥珀色、此刻却盛满骇然与无声质问的眼眸时,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怒火,混杂着一丝被逼至悬崖的疯狂,在他胸腔里炸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在尖叫着指控,凶手是你,是你带来的诅咒。
这无声的指控如此直接,如此赤裸,比任何恶咒都更锋利地刺穿了他筑起的冰墙。他竭力想要埋葬的秘密,他视为最深耻辱的印记,就这样被一个他试图用冰冷和斥责推开的女孩,以最残酷的方式揭露在灯光之下,暴露在邓布利多那温和却洞察一切的目光下。愤怒是冰封的表象,内里翻滚的,是深渊被照亮时那令人窒息的恐慌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被误解的尖锐刺痛。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双淬了寒冰的眼睛死死锁住她,让那无声的惊雷在他们目光交汇的狭小空间里反复轰鸣。每一秒的沉默,都是他冰冷的盾牌,也是他无法辩驳的困境。德拉科虚弱的喘息,庞弗雷夫人匆忙的脚步声,邓布利多注视的重量,都成了这场无声对峙的背景音,将他和她隔绝在一个充满致命猜疑的孤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