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邓布利多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仿佛来自岁月深处的叹息。“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标记。一个代表着痛苦、背叛和无法摆脱的过去的烙印。”
他的目光从安比冈斯身上移开,望向壁炉中跳跃的火焰,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它并非诅咒的源头,理查德小姐。恰恰相反,它是诅咒的承受者。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枷锁。”
安比冈斯呆呆地看着邓布利多,大脑一片空白。承受者?枷锁?斯内普教授他也是受害者?
“至于德拉科马尔福所中的‘荆棘烙印’”邓布利多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它与那个印记同源,但更加恶毒,更加年轻。它并非西弗勒斯所为,而是另一个存在的造物。一个我们都很熟悉的、黑暗的存在。”
邓布利多没有说出那个名字,但安比冈斯感觉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她明白了。伏地魔。那个名字像一块沉重的冰,压在她的心头。
“现在,”邓布利多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威严。他湛蓝色的目光扫过安比冈斯和阿斯托利亚,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德拉科马尔福的时间不多了。‘荆棘烙印’正在加速侵蚀他的魔力回路。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他转向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小姐,我需要你立刻去医疗翼,协助庞弗雷夫人稳定马尔福先生的情况。用你能想到的任何温和的、滋养灵魂的魔法,减缓诅咒的侵蚀速度。告诉他,”邓布利多的目光锐利,“坚持下去。希望并未断绝。”
阿斯托利亚立刻站起身,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是,校长。”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快步离开了校长室,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的黑暗中。
校长室里只剩下安比冈斯和邓布利多。壁炉的火光跳跃着,将安比冈斯惊恐苍白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暴露在寒风中的小鸟,瑟瑟发抖。
邓布利多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不再温和,而是带着一种审视的、冰冷的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看到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懦弱。
“理查德小姐,”邓布利多的声音平静,却像冰层下的暗流,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你的鲁莽和自以为是,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你毁掉了唯一已知能救治德拉科马尔福的药剂,也将西弗勒斯斯内普推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