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威压。
“哈利波特!韦斯莱!”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哈利和罗恩那锅正冒着可疑绿烟的药剂,“你们的坩埚搅拌方向是打算召唤一只巨怪来帮你们完成作业吗?格兰芬多再扣十分!如果不想你们的期末成绩单比巨怪的智商还难看,就给我集中注意力。”
即使是赫敏格兰杰完美呈现的、散发着柔和银光的缓和剂雏形,也只换来一句刻薄的点评:“勉强及格,格兰杰。你的搅拌手法依旧僵硬得像个刚学会用魔杖的巨怪,毫无流畅可言。不要以为记住步骤就能弥补天赋的不足。”
安比冈斯站在自己的操作台前,琥珀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坩埚中翻滚的、呈现完美珍珠母光泽的药液。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按照步骤精确地加入研磨好的月长石粉末。她的动作稳定而流畅,显示出扎实的功底。然而,在专注之余,她的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咒语,极其隐蔽地、持续地观察着讲台上那个如同凝固阴影般的黑袍身影。
她注意到,当斯内普站在讲台上,用他那特有的、低沉而缓慢的语调,详细讲解缓和剂最关键也最危险的提纯步骤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保持着同一个站姿,黑袍垂落,纹丝不动。然而,安比冈斯敏锐地捕捉到,他更换支撑脚的频率,似乎比前几周要低了一些?以往,他长时间站立时,身体重心会不自觉地、极其轻微地左右轮换,以缓解某种不适。而现在,他仿佛更能忍受这种静止的姿态。
更细微的发现是,当他挥动魔杖,毫不留情地扣分时——那魔杖划出的冰冷弧线依旧凌厉——但安比冈斯注意到,他手臂的动作似乎少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因隐忍疼痛而产生的僵硬感?那动作似乎流畅了那么一丝?如同原本卡涩的齿轮被注入了润滑剂。
这些细微到几乎无法被常人察觉的变化,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安比冈斯心中漾开一圈又一圈微弱的涟漪。一股混杂着希望和激动的暖流悄然涌上心头——月露草似乎真的在起作用。这个认知让她握着搅拌棒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白,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振奋。
几天后的一次魔药课结束,学生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地窖教室,奔向午餐或下一个复习地点。安比冈斯被斯普劳特教授临时叫住,请她顺路去温室帮忙整理一批新到的、对月光极其敏感的月光草。
安比冈斯抱着几本厚重的参考书,沿着通往温室的走廊走去。这条走廊恰好经过魔药课教授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