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听到他后面的话,尤其是那句“更有研究价值”,琥珀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用力点头:“嗯!我明白了,教授!”她立刻低头补充标注。
卡尔森沉默地推开木门,一股冰冷的空气涌入。他走到屋外,片刻后返回,靴子上沾满了新鲜的积雪。
“积雪稳定了,表层结了一层硬壳,可以行走。”卡尔森的声音低沉沙哑,“天气晴好,风力三级。通往门钥匙点的路径积雪较深,但无新雪崩风险。”他锐利的目光看向斯内普,等待指示。
斯内普从深奥的研究中抬起头,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窗外刺眼的雪光和安比冈斯依旧苍白虚弱的脸庞。他合上笔记,小心地盖上银色小盒的缝隙,施加了最后一道加固封印。冰冷的命令随之落下:“午后出发。卡尔森,确保路线安全,避开冰裂缝和雪檐区。”他的目光转向安比冈斯,带着惯有的严厉,但似乎少了些咄咄逼人?“理查德小姐,整理好你的记录和所有物品。我不希望因为你的拖沓或遗忘,耽误返程的行程。”他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半秒,随即移开。
“是,教授!”安比冈斯立刻应道,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和残留的疲惫感,开始认真地整理背包。日记本被小心地放在最上层。
出发前,斯内普做了最后的准备。他极其小心地将银色小盒放入一个内衬柔软绒布、施加了多重防护的特制铅盒中,再将铅盒放入他黑袍内侧一个施加了更强防护的口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谨慎。
安比冈斯默默地看着他珍而重之地收起那个装载着星光的盒子,琥珀色的眼眸中情绪复杂翻涌。看着他黑袍下略显单薄却挺直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和一丝真诚的关切:“教授这片叶子它真的能帮到您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斯内普正在系紧黑袍扣子的手指猛地一顿,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抬起,锐利如电的目光直射向安比冈斯,那眼神深邃、冰冷,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复杂的情绪在那双黑眸中一闪而过——探究、审视、一丝被触及隐秘的不悦,或许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他紧抿着薄唇,下颌线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他没有回答。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木屋里只剩下壁炉火焰的噼啪声。
最终,斯内普只是冷冷地移开目光,声音比挪威的寒风更凛冽:“管好你自己,理查德小姐。”他一把抓起自己的行囊,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转身大步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