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中闪过一丝更深的失落,但他似乎并不意外。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答案,清澈的蓝眼睛中带着一丝挣扎和不甘。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那我能知道他是谁吗?是斯莱特林的吗?还是其他学院的学生?”他清澈的蓝眼睛中带着一丝最后的、微弱的希望。
安比冈斯看着西里尔眼中那份真诚的失落和最后的不甘,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和一丝无奈。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他或许并不是学生。”最后那句话,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丝决心和淡淡的疏离感。
西里尔彻底愣住了,不是学生?他清澈的蓝眼睛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失魂落魄地低下头,转身默默离开了。
就在安比冈斯轻声说出那句“或许并不是学生”的瞬间,在公共休息室通往地窖走廊的阴影拱门处,一个黑袍身影如同凝固的雕像般站在那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锁定着安比冈斯。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握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他听到了!清晰地听到了那句“是的”,听到了那句轻如叹息的“他或许并不是学生”。他手中原本拿着的一个装着某种魔药粉末的小玻璃瓶,指节因为骤然用力而微微发白,几乎要将瓶子捏碎。但他立刻压制了这股冲动,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剧烈的动摇?他猛地转身,黑袍翻飞,无声地消失在阴影深处。
安比冈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朝拱门方向望去。但那里只有一片阴影,空无一人。只有空气中,仿佛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魔药清冽气息,以及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烦躁?
阿斯托利亚蓝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关切和一丝了然,她立刻走到安比冈斯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达芙妮也跟了过来。安比冈斯对她们露出一个略带疲惫但安抚的微笑。
安比冈斯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望着拱门处的阴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西里尔的歉意,有被斯内普斥责的委屈,但更多的,是那份因刚才那句“承认”而涌起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和一丝微弱的希望。她知道,那条通往理解与分担的道路,虽然布满荆棘,但她已经看到了希望的光。她绝不会停下脚步。而圣诞舞会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