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歌,声音比平时稍大。
斯内普办公室的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他结束了例行的魔药材料清点或批改论文,正准备去巡视城堡。黑袍的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走廊昏暗的光影中。
安比冈斯正仰头看着头顶的槲寄生花环,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靠近,猛地转头,正好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距离比在舞会上近得多。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但酒精带来的眩晕感和委屈感让她瞬间忘记了害怕。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锁定她,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眉头极其明显地蹙起。他显然没料到这么晚会在自己办公室附近看到她,更没料到她会是这副明显不对劲的样子。他立刻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极淡的、不属于魔药的甜腻气息。冰冷的怒火瞬间在他眼底凝聚:“理查德小姐,”声音比寒冰更冷,“你”
安比冈斯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听。酒精放大了她的委屈和勇气。她微微嘟起嘴,琥珀色的眼眸水光潋滟,带着一丝迷蒙的控诉和撒娇意味,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和少女特有的娇憨:“教授您您今晚都不跳舞”她往前蹭了一小步,声音带着点小委屈:“我我一个人在那边坐了好久您您也不看我一眼”她仰着小脸,红扑扑的脸颊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生动,琥珀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毫无保留的倾慕:“我好喜欢您从第一眼看到您的那一刻起”声音越来越轻,带着醉意和羞涩,却清晰地传入斯内普耳中。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蜡黄的脸上肌肉似乎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他紧抿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安比冈斯急促的呼吸声。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脸颊绯红、眼神迷蒙、带着醉意撒娇的少女。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穿透,里面翻涌着震惊、难以置信、一丝被冒犯的恼怒,以及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波动?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用那冰冷沙哑的声音,语速缓慢,每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愚蠢。”但这个词的力度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削弱了,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无力的防御。他的目光极其短暂地扫过她头顶的槲寄生花环,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他不再看她,目光转向走廊的尽头,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克制:“酒精会麻痹神经,影响判断力,理查德小姐。这种毫无意义的呓语,只会暴露你的脆弱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