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转向怀中虚弱的人儿。
“现在,你知道了全部。”他的声音冰冷沙哑,带着一种刻骨的疲惫和释然?“你知道了我黑暗的过往无法洗刷的罪孽和背负的惩罚”
他顿了顿,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所以,理查德小姐,你现在,可以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选择远离我将你愚蠢的感情,用在其他值得的人身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我不会责怪你甚至,会为你感到庆幸”
他等待着她的回答,等待着她的退缩,等待着她的远离。他以为会看到恐惧、厌恶、鄙夷就像过去所有知道他部分过往的人一样。
安比冈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琥珀色的眼眸中没有恐惧,没有厌恶,没有鄙夷只有巨大的、如同潮水般汹涌的心疼。她听着他低沉而痛苦的声音,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和颤抖,仿佛看到了那个在黑暗中挣扎、背负着沉重罪孽和痛苦的灵魂。
他讲完了。他给了她选择权。办公室陷入一片死寂。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审判。
然而,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中,只有心疼的光芒。她没有退缩,反而轻轻地抬起头,她的动作艰难而缓慢。
她没有回答他的选择。
她只是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
那是一个极其短暂、却无比清晰的吻,带着心疼、安抚和毫无保留的接纳。
斯内普的身体瞬间僵硬到了极点。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烈风暴。震惊、难以置信、抗拒但最终,那层坚冰般的壁垒,似乎在这个轻柔的吻和那无声的心疼目光中,彻底崩塌。
安比冈斯吻完,极其虚弱地靠回他胸前,琥珀色的眼眸半睁着,执着而心疼地望着他。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疼吗?”她轻轻地问,声音里没有鄙夷,没有厌恶,只有满满的心疼,“背负着这些这么多年一定很疼吧”
她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她没有评价他的过去,没有评判他的罪孽,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投来鄙夷或恐惧的目光她只是心疼他!心疼他背负的痛苦,心疼他承受的折磨。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