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空洞地望着波比消失的地方。他紧握的拳头在袍袖下微微颤抖。他需要知道她的情况,他无法忍受这种无知的煎熬。
他再次挥动魔杖,波比瞬间又出现在原地。
“教授?”波比有些困惑。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锐利地盯着它,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理查德小姐今天情况如何?”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冰冷的语调。
波比恭敬地回答:“波比听庞弗雷夫人说,理查德小姐今天醒了!能喝点汤了!但但她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人。庞弗雷夫人很担心她的精神”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一缩,蜡黄的脸上肌肉极其轻微地绷紧了一下。醒了,但不说话,不看人,那死寂的封闭。
一股更深的刺痛狠狠扎进他的心脏,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他猛地挥手:“知道了。去吧。”
波比再次消失。
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僵立在原地,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前方虚空。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冻结了空气。醒了,但心死了吗?是因为他?
深夜,霍格沃茨城堡陷入死寂。医疗翼内只有几盏昏暗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安比冈斯在药效作用下,沉沉睡去。月光透过高窗洒在她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头微蹙,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丝化不开的痛苦和不安。她的呼吸轻浅得几乎感觉不到,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
病房的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空气仿佛水波般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一个高大、漆黑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周身笼罩着强大的隐身咒,完美地隐匿了身形和气息。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而痛苦的光芒。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穿透幻身咒的伪装,死死地锁定了病床上那个脆弱的身影。他高大的身影僵立在门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深不见底的黑眸深处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剧痛和悔恨。
她怎么这么瘦了?脸色这么苍白?眉头为什么皱得这么紧?她在梦里也很痛苦吗?
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如同踩在刀尖上般,走到病床边。深不见底的黑眸贪婪地、痛苦地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月光勾勒出她脸颊柔和的线条,却更显出那份令人心碎的脆弱。他清晰地记得她扑进他怀里时滚烫的温度,她亲吻他时青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