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其自然地拿起椅背上的厚重黑袍,递了过去。动作流畅,没有言语,仿佛理所当然。
安比冈斯愣了一下,惊喜接过,披上带着他清冷气息的黑袍,温暖包裹全身。她轻声说:“谢谢西弗勒斯。”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蜡黄的脸上无表情,但紧抿的薄唇似乎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应,低头继续批改。但空气中暖意更浓。
安比冈斯看一本古老魔药手稿,字迹模糊。她皱眉,指着一段:“教授这里我看不太清”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看向她指的地方。他放下羽毛笔,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迈步走到沙发旁。他没有坐下,而是微微弯下腰以便看清她手中的手稿。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解释晦涩文字。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安比冈斯的额发。
安比冈斯认真听着,仰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低垂看手稿,蜡黄脸上无表情,但专注的神情让她心跳加速。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魔药气息。
就在他讲解结束,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忽然抬起头,在他弯下腰靠近的、冰冷的、蜡黄的侧脸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斯内普整个人瞬间石化,弯着腰的姿势都凝固了。耳根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安比冈斯一击得手,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回沙发里。她飞快地低下头,琥珀色的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和掩饰不住的调皮?:“谢谢教授的讲解。我我明白了”说完,她立刻拿起书挡住自己同样爆红的脸颊,心脏砰砰直跳。
斯内普僵在原地,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姿势,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充满了巨大的震惊、无措、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被强行压下的悸动。他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紧抿的薄唇绷得死紧,下颌线也微微绷起。他感觉被吻过的那一小块皮肤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灼热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只能极其僵硬地缓缓地直起身,深不见底的黑眸重新聚焦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然后步伐僵硬地走回办公桌后。他坐下,拿起羽毛笔,但笔尖却悬在羊皮纸上空,再也无法移动分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脸颊上那挥之不去的柔软触感和灼热。
地窖里陷入一种极其诡异又暧昧的寂静,只有壁炉火焰跳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