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猛地看向她,蜡黄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错愕和更深的无奈,仿佛被她的“威胁”彻底打败了。他紧抿着唇,深不见底的黑眸再次极其快速地扫过那几张照片,最终,他极其勉强地、带着一种仿佛在忍受巨大痛苦的表情,用修长的手指极其嫌弃地点了点那张薄荷绿丝绸裙的照片,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丝认命般的疲惫:“这条至少没那么幼稚。”说完,立刻转回头,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盯着羊皮纸。
安比冈斯琥珀色的眼眸瞬间亮起,她强压住笑意,声音带着雀跃:“谢谢教授,我就知道您眼光好!”她收起照片,临走前,又故意凑近他一点,小巧的鼻子轻轻嗅了嗅,然后假装好奇地问:“教授,您身上是什么魔药的味道呀?闻起来很特别?”
斯内普深不见底的黑眸抬起,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蜡黄的脸上血色褪尽,随即又涌上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红晕。他紧抿的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声音带着强压的窘迫和警告:“理查德小姐,你的好奇心似乎用错了地方。如果你的问题问完了,就出去。”他指了指门口。
安比冈斯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逗得更想笑,心底泛起甜蜜。她立刻乖巧地点头:“是,教授!我这就走!”她快步走向门口,在关门前的瞬间,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带着狡黠的笑意。她清晰地看到他整个耳朵连同脖颈都红透了。
几天后,薄荷绿丝绸长裙送达。安比冈斯换上裙子,丝绸清凉顺滑,剪裁完美勾勒出少女的窈窕身姿,薄荷绿衬得她肌肤胜雪,琥珀色的眼眸更加明亮。她在镜子前转圈,裙摆旋出一片柔和的绿浪,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喜悦。
“安比太美了!”阿斯托利亚围着她赞叹,“教授虽然嘴硬,但选东西是真有眼光!这颜色和剪裁太适合你了,他要是看到该多好!”
周末傍晚,安比冈斯穿着新裙子,带着一丝雀跃和小小的炫耀心思,再次来到地窖办公室。她敲了敲门。
“进来。”斯内普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比冈斯推门进去。斯内普正背对着门口,在魔药柜前整理材料。他听到声音,头也没回,声音平淡:“什么事,理查德小姐?”
安比冈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
斯内普似乎察觉到异样,缓缓转过身。当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落在安比冈斯身上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斯内普整个人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