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紧闭的石门方向。心底有一丝淡淡的失落萦绕不去。她看到了,虽然只有一瞬。可他为什么又走了,像受惊的蝙蝠躲回了黑暗的巢穴。
她的目光落在舞池中央。德拉科正拉着阿斯托利亚走到休息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黑湖幽暗深邃的湖水和倒映在水面的点点星光。德拉科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物盒,灰蓝色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阿斯托利亚,低声说着什么。阿斯托利亚感动地依偎进他怀里,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福。
安比冈斯看着这一幕,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羡慕和更深切的渴望。她多希望他也能那样看着她,用那双深邃的黑眸专注地凝视她,哪怕只有片刻的温柔;她多希望能牵起他的手,而不是只敢捏住他袍子的一角。
她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至少他来了,他看到了她穿着他选的裙子。这就够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琥珀色的眼眸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
派对散场时,已是深夜。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阿斯托利亚给了安比冈斯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边促狭地低语:“安比,别灰心!教授今晚肯定看到了,他逃不掉的!我的生日愿望分你一个!”
安比冈斯独自一人走在回寝室的走廊上。喧嚣褪去,城堡恢复了宁静。她脱下鞋子,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石板上,感受着夏夜特有的微凉。薄荷绿的裙摆在寂静的走廊里轻轻摇曳,如同夜色中悄然绽放的花朵。她抬头望向走廊拱窗外璀璨的星河,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点点星光,闪烁着执着而坚定的光芒。
地窖走廊深处,冰冷的石墙前。
西弗勒斯斯内普依旧背靠着石壁,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门内残留的欢声笑语早已消散殆尽,连最后一丝温暖的气息也被地窖恒久的阴冷吞噬。然而,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却并未平息,反而在死寂中愈发汹涌澎湃。
安比冈斯穿着薄荷绿长裙的身影,如同最清晰的魔法影像,反复在他眼前闪现——她亭亭玉立的姿态,她流转的眼波,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以及最后那仿佛穿透阴影的、短暂的对视。每一个细节都像淬了毒的针,反复刺扎着他混乱的神经。
那些尖锐的问题,那些关于习惯、保护、占有欲和那陌生悸动的自我拷问,像一把把无形的锉刀,反复切割着他自以为坚固的心防。守护?习惯?占有欲?还是爱?
他分不清。他只知道,那个他长久以来固执地视作需要“照看”的“小女孩”的安比冈斯理查德,已经以一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