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多比担忧地看着她,大耳朵耷拉着:“理查德小姐您冷吗?多比多比是不是太快了?”
安比冈斯努力站稳,牙齿微微打颤,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事,多比!谢谢你,你做得很好!”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和斗篷,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身体的颤抖和不适,走向那扇熟悉的橡木门。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如同擂鼓。
斯内普办公室内。烛光昏暗,壁炉里的火焰微弱地跳动着,勉强驱散一丝寒意。斯内普坐在书桌后,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潭般的黑眸冰冷地扫视着一份留校学生的魔药论文。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1月9日,对他而言,与一年中其他364天并无不同。他甚至懒得去想这个日子。他以为敲门的是费尔奇或某个不知趣的留校学生。
敲门声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急促。斯内普眼底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他魔杖一挥,办公室的门无声滑开。
门外站着的,不是费尔奇,也不是学生。
是安比冈斯理查德!
她裹着厚厚的龙皮斗篷,鼻尖和脸颊冻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冰晶,琥珀色的眼眸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星辰,带着灿烂到近乎炫目的笑容。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身体因为寒冷微微颤抖着。
斯内普的黑眸瞬间凝固,蜡黄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极致的震惊,他僵在原地,仿佛被最强大的石化咒击中。
随即,震惊被一种强烈的心疼所取代。他清晰地看到她冻红的鼻尖和脸颊,看到她呼出的浓重白气,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在那震惊和心疼之下,深潭般的眼底深处似乎极其微弱地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是惊喜?是一丝被强行压下的开心?快得如同错觉。
他猛地站起身,黑袍翻飞,动作快如闪电。他一把将她拉进温暖的办公室,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急切,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他的眼眸紧紧锁住她,声音嘶哑,带着极力压抑的风暴:“安比冈斯理查德,你胆敢在这种天气回来?!”但那声音里似乎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安比冈斯被他拉得踉跄一步,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如同冲破寒冰的阳光。她举起手中的礼物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教授!生日快乐!”
生日?!
斯内普蜡黄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生日有人记得他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