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嫁妆单子为证。娘娘若是怀疑英国公府暗中吞了什么,尽可以向陛下说明。倒是今早我二妹妹回来哭诉,才嫁入信王府不过半年,嫁妆就已经十不存一。听闻,信王殿下还想休了她?”
太后脸色一变,目光定定地盯着谢梧。
谢梧悠然道:“二妹妹孝敬婆母,谁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是我们英国公府也不能阻拦。只是,娘娘这般缺钱,莫不是陛下怠慢娘娘了?”
“放肆!”太后怒道:“谢梧,你在威胁哀家?”
谢梧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不解地道:“娘娘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阿梧只是不解罢了,娘娘不愿意说便罢了。”
太后眼神阴郁,“谢梧,你以为哀家拿你没法子是么?”
谢梧微笑不语,毫不退让地与太后对视。
太后道:“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哀家心狠了。进来吧。”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魁梧粗犷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周家二爷周兆诚。
周兆诚一进屋,目光就落到了坐在一边的谢梧身上,眼神中满是阴冷怨毒之色。
“周二爷,别来无恙?”谢梧含笑对周兆诚道,仿佛是再普通不过的寒暄问候。
周兆诚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道:“谢大小姐,你很好。”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怨毒。谢梧却仿佛真的耳朵不好使,依然笑吟吟地应道:“周二爷过奖了。”
周兆诚嗤笑一声,道:“都说谢大小姐聪明绝顶,可惜聪明人往往自视甚高,太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了。”
谢梧托腮,手肘撑着身侧的桌面,认真听着周兆诚的话。
周兆诚道:“自以为聪明的人,胆子还比寻常人大一些,总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谢小姐,你算过,今天你该如何走出去吗?”
“周二爷想要对我不利?”谢梧面露惊恐之色,只是显得有些虚假,“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周兆诚不屑地嗤笑道:“谢胤?那个胆小如鼠的孬种!你若是好好的,他大概还愿意为了你跟周家作对。但你若是已经没有了价值,他还会为了你跟周家撕破脸吗?你猜他知不知道当年卞家是如何突然没落的?你的母亲又是为何而死的?这些年他说过什么吗?对谢胤那种人来说,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分文不值。”
谢梧眼神微闪,道:“你别想挑拨离间,我外祖父年事已高寿终正寝,我舅舅也是战死沙场,我母亲、我母亲身体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