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氏指着谢梧道:“快!将东西抢过来!”
谢梧手指轻弹信笺,笑道:“明知道没有用,何必呢?你那三封信,一封我给了锦衣卫指挥使沈缺,另一封给了父亲,这是最后一封。你猜,这是哪一封?”
樊氏咬牙,含恨道:“谢梧,你不得好死!”
谢梧俯身打量着她,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该你了。”
对上谢梧幽冷的眼神,樊氏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谢奚挡在了她跟前,沉声道:“大姐姐,求你饶过我母亲,我愿意代替承担一切罪过。”
“奚儿?!”樊氏惊叫道。
“好啊。”谢梧平静地道,抬手将一把匕首丢到地上。
谢奚抬头望着她,谢梧道:“拿起这把匕首,亲手挑断自己的右手手筋,挖出自己的左眼。听说你出生的时候四斤十三两,再割下五斤肉给我,十三两算我给你打折。樊氏与我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
谢奚眼睛猛地一缩,震惊地望着谢梧。
谢梧靠着扶手轻笑道:“二弟,你该不会以为你说一句你一力承担,我就该轻拿轻放,当这件事过了吧?只要你敢照做,即便念你一片孝心,我也留樊氏一命。”
谢奚低头看向地上那明晃晃地匕首沉默良久,谢梧坐着一时也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不行!”樊氏连忙抱住谢奚的双臂,惊恐地道:“谢梧,你休想!你敢动奚儿,公爷不会放过你的!”
谢梧嗤笑,有些慵懒地道:“抱那么紧做什么?你还真以为他会为了你自毁么?樊姨娘,你们母女俩加起来,也没他一半儿聪明。二弟,你现在让开我不跟你计较。”
谢奚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
“大姐姐,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又何必骗我?”谢奚沉声道:“母亲若是死在你手里,你当真会相信我不会有报仇之心么?你当真会放过我么?”
“奚儿!”樊氏尖叫道:“你疯了么?!她不敢杀我!她不敢的!”
谢梧打量着谢奚,慢慢笑出声来,“二弟,这些日子你没有得罪过我,我原本也没想对你如何。”谢奚苦笑,抬起自己还没有好全的手腕,道:“这个,是拜大姐姐所赐吧?”
谢梧瞥了他的手腕一眼,道:“跟樊姨娘开个小玩笑罢了。”
“果然是你!”樊氏目眦欲裂。
谢梧道:“你以为只有你知道是我吗?父亲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