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一定的交情,寻常人是不敢提这样敏感的话题的。
沈缺并不答这话,而是问道:“谢小姐最后与姚氏所言,有何深意?”
谢梧轻笑一声,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胡乱的猜测。姚氏想要对我不利,我自然也不能让她好过。”
“怎么说?”
谢梧道:“先前我寻沈指挥使帮忙的时候,指挥使说锦衣卫有人暗中监视姚氏许久。而且姚氏那般轻易便答应帮樊氏对付我,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我猜其实我算是帮了沈指挥使一个忙,让锦衣卫有理由光明正大的拿下了姚氏?”
沈缺微微点头,谢梧笑道:“姚氏被她的情郎当弃子抛弃了,或许她现在还心存侥幸,但我想以锦衣卫的手段,有的是法子让她死心。她若是聪明人,就该明白想要活命到底该跟谁做交易。”
于家和姚氏确实可能会救她,但她人毕竟是在锦衣卫手里。诏狱这种地方,随随便便死个把人也不是什么怪事。说到底,姚氏想要活着出去,还是必须要过沈缺这关。
只看沈缺想不想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罢了。
“多谢县主提点。”沈缺沉声道。
牢房的门打开,两人拾阶而上走到了第二层,依然是幽暗而狭窄的过道。只是这里与下面不同,牢房都是用铁栏栅隔开的。
看到两人过来,立刻有人扑到铁栏栅前,还有人坐起身来靠着墙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看。
“这不是沈指挥使么?竟然有闲心带着个俏娘们逛诏狱?这莫不是你媳妇儿?你个短命鬼怎么好意思娶媳妇儿的?不是诚心让人家姑娘守寡么?”
一个满身横肉,身上血迹已经斑驳的男人靠着墙壁嘿嘿笑道。
茂密的大胡子将他大半张脸都遮盖起来了,只露出一双凶狠阴森的眼睛。
听到他的话,旁边牢房的犯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沈缺面不改色,隔着那铁栏栅抬手轻轻一掌拍了出去。那男人的笑声瞬间变成了闷哼,他吐了口血,抬起头来咬牙道:“沈缺,算你狠!等老子出去了”
谢梧这才看到,有两个铁钩从背后洞穿了他的肩胛骨,再由两条铁链锁在了墙上。他所有的活动范围,便只有那两条铁链的长度。
会用上这种手段的,显然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但既然是关在第二层,那重要程度还不及姚氏和樊氏,应当是锦衣卫不知从哪儿抓来的土匪恶徒一类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