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整个宫城的中央,即便再快走过去也要不少时间,显然是赶不及了。
西华门外聚集着京城大量的官府衙署和各国驿馆,再往后半条街居住的大都是各国在大庆京城定居的人。平日里朝中命妇入宫觐见,也都是走这里。
唯一能够庆幸的便是,这里不是靠近闹市的东华门,但即便如此太后一登上西华门,依然引来了许多人注意。
西华门今日值守的武骧卫千户此时脸上如丧考妣,他极力想劝太后下去,但面对着太后架在脖子上的剑,却着实不敢动弹。
他此时心中一片绝望,已经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怎么死才不会连累家人了。
一国太后将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站在西华门的宫墙楼上,这消息着实足够震惊整个京城。
等泰和帝赶到西华门的时候,西华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官员和百姓。
朝臣们纷纷出声劝太后不要做傻事,太后却丝毫不予理会,只让闻讯赶来的左右丞相和两位年老的翰林上去。
于鼎寒和杜演脸色也不好看,丞相办公的衙署不在西华门外,而是在西华门内的外廷,但距离西华门也没多远。
太后要自戕,还是在宫城楼上自戕,容不得他们假装听不见。
“娘娘三思啊。”于鼎寒道:“娘娘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要臣等有何面目见先帝?若是信王殿下平安归来,又该如何心痛?”
太后握着手中剑,面向于鼎寒等人垂泪道:“先帝当年丢下哀家和牧儿孤儿寡母之时,哀家便早该带着牧儿追随先帝而去,也不至被逼到如此地步。”
“娘娘慎言啊。”太后这不是摆明了说陛下不孝么?虽然陛下确实也没有孝顺太后的意思就是了。
泰和帝也快步上来,正好听到太后的话,冷声道:“母后慎言!”
“慎言?”太后放声大笑起来,“秦放!你敢说不是你构陷周家,迫害兄弟?可怜牧儿如今生死未卜失踪,好一个失踪!在锦衣卫重重包围的王府中失踪么?”
“方才你趾高气昂地来哀家宫中,说牧儿重伤被人救走,三天内必死无疑!”太后哭泣道:“锦衣卫和东厂那些鹰犬,难道不是为了搜捕牧儿?牧儿到底犯了什么罪?你竟然如此不肯放过他?”
泰和帝大怒,“朕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太后抹了一把眼泪,笑道:“如今这宫里宫外都是你的人,哀家这先帝的继后算得了什么?只怕陛下早就在心中记恨哀家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