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梧摆摆手,道:“不必多礼,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妇人笑道:“会首言重了,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倒是会首京城一行,才当真是辛苦了。”
谢梧有些无奈,叹气道:“我真的没事,离开的时候不是事先都跟你们交代过么?”
妇人不赞同地道:“话虽如此,但九天会上下皆系于会首一身,您这番入京也还是太过冒险了。另外,舍弃了申家大小姐的身份,往后在蜀中行事恐怕也多有不便。”
另一个男子看着三十出头模样,身形高大魁梧,不像是个生意人,倒更像是个江湖草莽。
他听了那妇人的话也赞同地点头道:“桑娘子所言甚是,若会首出了什么意外,九天会恐怕会分崩离析。”说罢他还瞥了一眼刚在自己身旁坐下的孟疏白一眼,显然是有些不对付的意思。
孟疏白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对他的挑衅并不理会。
谢梧蠢揉了揉眉心,笑道:“让大家担心了,这次也实在是事出突然无可奈何,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所幸这次入京,虽然冒了一些险,却还是值得的。与宜州杜氏的合作,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孟疏白正色道:“杜氏在宜州声望颇佳,势力也不小,杜演又是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与他们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的势力也能顺理成章的进入宜州。收到会首的信,我们便已经派了擅长种桑养蚕的老手前往宜州,前些天传回的消息,已经顺利与杜家七公子接洽上,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
孟疏白看了谢梧一眼,道:“这些都是以申家和谢大小姐的名义进行的,如今谢大小姐亡故,和杜家的生意”
谢梧笑道:“能与杜家搭上线固然是因为谢梧,但杜家想要合作的对象始终是申家,只要申家不倒合作自然不变。我将九月留在京城处理后续事宜,杜家那边她也会安抚打点妥当的。等过几个月,兄长从西域回来会去一趟京城,届时他会再登门与杜相详谈。”
孟疏白点头道:“如此甚好。”
桑娘子道:“会首,您入京之后,布政使大人命原保宁府通判暂代了冯玉庭的位置。不过近日听闻,朝廷已经下旨,从京城另调了一人来顶替冯玉庭的位置。”
这显然是个新消息,谢梧这些天都在路上,并没有收到这个消息。
“什么人?”
桑娘子道:“说是原翰林院侍读学士廖闻。”
那中年男子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