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出身山南,他但凡向坐上祭酒的位置,向相爷表露一二,相爷也能轻而易举帮他实现愿望。”
“他没成为祭酒,道理很简单,只因为他自己不想。”卢渊明轻叹道:“姚云山在朝几十年,为人却是低调异常,甚至让人忽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在老夫眼中,他却是极其厉害的人物。”
“相爷为何这样说?”
卢渊明淡淡一笑,“姚云山是国子博士,在国子监内,一人之下百人之上。可真要论起来,后来那些祭酒,又有哪一个资历胜的过他?他在国子监后来的这十几年,名义上是一人之下,但实际上他说的话可没人敢反驳。可是国子监出了岔子,朝廷都是直接问责于祭酒。”
郑硅明白过来,道:“实际掌理国子监,但担责却让祭酒去承受。原来如此.....,相爷,如此看来,云山公还真不是寻常之辈。”
“国子监每年收编三百学子。”卢渊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道:“姚云山实际掌理国子监至少也有十年,这十年内在国子监的学子,当然都会以姚云山的门生自居。你虽然不是国子监出生,但应该知道,能入国子监的子弟,非富则贵。姚云山当年也是从山南提携了不少有真才实学的世家子弟进入国子监......!”
郑硅脸色一紧,低声道:“相爷,国子监出身的山南子弟,但凡回到山南的人,相爷也都是对他们颇为重用。这里面有些人还担任了地方要职......!”
“所以老夫从来没有轻视过他。”卢渊明目光锐利,“如果他对老夫忠心耿耿,山南世家同气连枝,那自然是铁板一块,无人能够撼动山南。但......!”
“相爷是担心姚云山背后捅刀?”
卢渊明却不置可否,若有所思。
“相爷,姚云山虽然门生众多,但如今却已经是江河日下。”郑硅轻声道:“他手中无兵无权,整个姚氏一族也没有独当一面的人物,就算山南道有不少官员出自国子监,曾是他的门生,但那些人也是相爷提拔才能为官。今时今日,让那帮人抉择,他们只会追随相爷,绝不会去追随日薄西山的姚云山.....!”
卢渊明闻言,却是直视郑硅,淡淡道:“如果姚云山果真如你所言,已经是日薄西山不值一提,那么这样一个无用之人,为何会被人盯上?”
郑硅一怔。
“相爷,您是说,姚云山.....被人秘密带走?”郑硅眸中变得冷峻起来,“是谁这样做?为何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