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了下。
他们相识时,都是十一岁的年龄,甚至萧澈还要比她小上两个余月。
是以这些年来,偶尔她也会当作是自家弟弟来对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于无人之处悄悄地唤着自己阿姐的萧澈。
太子忽而前来,又恰逢集英殿贴身伺候的宫人不在,宫人们群龙无首,个个稍显手足无措,都下意识地看向傅羡好。
跟在后面的傅羡好步伐落慢了几分,眸子凝着即将踏入正殿的两道身影,低语:“殿下不喜人多,你们都退下吧,这儿有我在。”
宫人们对视了眼,稍显疑惑。
他们在集英殿伺候多年,知晓自家殿下喜欢热闹,不曾听闻过他不喜人多一事,可这话又是与殿下相熟的傅姑娘说的,心中再有疑虑也没有多言,纷纷离去。
奉命来过集英殿多次的傅羡好熟门熟路地前往偏殿,视线一道一道地掠过摆在云宝柜中的匣子,匣子上烙有茶叶之名,其中不乏有信阳毛尖,碧螺春等佳品。
娇嫩细腻的指尖微微点着两道匣盒,她沉吟少顷,取下其中一道匣盒,沏茶。
清香久雅的茶香透过茶盖缝隙吹拂入内,傅羡好端着茶水入内,踏入正殿须时的两人已经落了座,垂眸手谈。
她呈上茶盏。
淡淡的幽雅香气弥漫开来,落下黑子的萧澈抽空端起茶盏,笑道:“果然,还是你懂我。”
执着白子观摩棋局的萧瑾承闻言,掀起眼眸。
他闻出了茶香,淡淡道:“孤也是许久没有喝过银针了。”
“别说是皇兄,臣弟也许久没有喝过了。”萧澈品了口,入口的茶水温度适中,沁人心脾,“臣弟不知皇兄喜欢什么,不然就让她给皇兄沏上皇兄心仪的茶水。”
“今下盛行的茶香各有千秋,都是上好的佳品,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都还行。”萧瑾承落下茶盏,不疾不徐地开口。
他的话语滴水不漏,傅羡好要不是跟他一起品过几次茶,怕也是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这人最是挑剔了。
烫的不喝,凉的不喝,不喜碧螺春,不喜普洱,就连她沏上的君山银针,也在他不喜的茶香之列。
众多名茶中,他独爱白茶。
前些时日进贡的福鼎白茶,集英殿也有,她着意忽视而已。
萧澈笑了笑:“也是,除了这道君山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