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在夜晚使用。晚上这个世界黑暗粒子太浓郁了，会影响感知。而且有时堕落者会插手，会误导。”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天阳看往别的方向，这样父亲就不会看到他嘴角一阵抽搐。
看起来，父亲曾经因为这种能力吃过大亏啊。
他们就这么跟着那只蝴蝶翻山越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翻过一座山头的时候，天阳不由一愣。
黑民。
漫山遍野的黑民，正朝着他们父子涌来。那数量之多，几若一片黑压压的浪潮，淹没了大地，汹涌推进。
看到这番场景，苏烈不是那么稳重地吹了声口哨：“好家伙，知道屠杀者死了，赶着过来占领它的地盘？”
天阳不由朝父亲看去。
苏烈扛着大剑往前走：“深渊世界里，每一片地区，都有一位领主。就像我们之前干掉的屠杀者，它就是这片区域的领主。”
“一位领主死后，它的领地就成了无主之物。会天然吸引附近的领主，以及它们的手下们过来争夺。”
“这些蠢货会在这里大打出手，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直到决定出领地的归属，又或者平分这块领地。”
“领主的军队会抢夺领主，领主们则会争夺屠杀者留下的遗留物。当然，它们现在什么也得不到，因为屠杀者留下来的东西在我们身上。”
“不过，那具尸体，那些屠杀者身上的盔甲，它死后所化的黑石，对于领主还是有一定作用。它们可以从那里面收获一部分能量，以及一些斑杂的特性。”
“通过这些东西，它们可以获得提升。哪怕再微弱的提升，也是提升。这就是深渊世界的生态，这些东西不畏死亡，反正死后没过多久，又会有新的黑民不知道从哪里诞生，然后会通过杀戮来壮大自己。”
“从最低层的黑民，成长到中阶，成长到高阶，然后成为领主。再尝试向大领主、王等阶层晋升。”
那只蝴蝶仍在飞舞着，并没有因为前面涌来黑民大军而停留。苏烈也没有停下脚步，他就跟在了那只蝴蝶后面，似乎要穿越大军。
看着他的身影，有那么几次，天阳都觉得他和张冬城的背影有点像。突然他明白，不是父亲像张冬城，而是后者在模仿父亲。
漫山遍野的黑民淹没了大地，翻过了山领，朝着屠杀者倒下的方向前进。天阳以为它们会这样错过自己父子俩，可是他很快知道，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