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仲只有一死,枭才会相信他没有出卖组织。
“是你我将他逼死的!为何你能如此淡定!你知不知道,他对你们的事……”
“他那副样子。”没等他把话说完宫四便开口打断了他,言语之间皆是淡然,“你又岂知他想苟且偷生?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解脱,而我把你带来……完成了他最后的愿望。”
“你有何权利决定他人的生死!?”
“他是死是活,我从不在意。”
“你!”
‘哪有人生来不知爱恨?她也是个可怜人呐,也许,你可以帮帮她?’
林晨看着那双如宝石般通透,又毫无波动的眼睛正欲发火,脑海中却忽然回响起齐仲方才交谈时的惋惜之语,再回忆起他讲的那个故事,心头的不快还是被缓缓地压了下去。
尽管她语音冷淡到让人不忿,可仔细一想也明白她说的大概是事实,齐仲临终前慰他千万莫要介怀,随后便是一笑,是个很平静,很和煦的笑容,即使他口中不断有鲜血涌出。
一个曾经意气风发,一时无两的大人物落到这步田地,那份心情即使他不能完全理解,却也能知晓一二。
“如何?”
她浅浅的笑着第二次问出声,语气神态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再回过神来,林晨看着她的脸色极是复杂,随后自怀里掏出两个竹筒。
“根据齐仲的要求,这两个竹筒我要毁掉一个,当然,选择权在你。”
啧。
宫四罕见的露出了不解,苦恼的表情,齐仲做事不会没有缘由,既然是针对自己的,此中必有深意。
她面对活人都少有困扰,可对一个已经死去的齐仲却如此小心,足见这位曾经的上级是多么令她忌惮。
“其中一个是宫家所在,可对?”
“没错。”林晨左手拿过较新的竹筒,点点头。
“另一个?”
宫四看向另一个老旧的竹筒,心中忽然一紧,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直觉告诉她这物件对她很重要。
“一个地点,一份地图。”林晨盯着她的眼睛,抿了抿嘴唇,“是一个名叫蝶的女子,生前托齐仲调查的,她与挚友孩童时被掳走的地点……”
“呼。”
她缓缓地吐出口气。
疾驰的马车从心中呼啸而过,太多太多的画面停留在了那双拉着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开的手。
宫四轻闭双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