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视域范围内就有五六个之多,颜色多样,大如银盆,小或杯口,明如辉玉,淡若毫光.
漫天明耀的星辰与数月同辉,齐挂诸天,澄澈如水的天空亦有淡云霞色,宛若童话.
尽管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这样安心的欣赏这片夜空.
先前他只敢缩在巨木的底部缝隙,不敢露头,之后进了矿洞,暗无天日,并没有在夜晚时分出过矿外.
月亮的清辉穿过窗口,照射到他的手背上,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些月辉与家乡的月光不是完全相同的一种东西,似乎多了一种异样的东西在其中.
星牧稍稍一挪动,察觉到头部有轻微的痛感传来,抬手摸去,已经包扎了棉质感的布带.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深夜,暂未听到人语声,他心下琢磨,要不要继续装哑巴,否则要是有人问起来历,他还是难以说清.
可如果不说话,他又凭什么说服这里的人将他留下来呢?
以他目前的状况,再乱闯乱撞,十条命也不够丢的,因此得尽量找一个借口留下来,先了解清楚这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道,最好能谋求到一个长期落脚的地方.
无论如何,生存都是他第一位的考虑,谁叫自己是上天的弃儿,外无绝世之宝,内无盖世神诀,妥妥的废渣一枚.
这确实是个问题,他甚至有些恼火自己为什么摔的是头而不是脚,要是摔断了腿,连借口都不需要去找了.
就在他胡乱瞎想的时候,一个两鬓斑白,短发短须的老人推门而入.
或许是这里的人个头都普遍高大,老人竟也有两米多高,眼神锐气内敛,目光明湛,颇有几分长者气度.
这名老者的高大与陆顶重那些矿奴粗莽的身板是不同的,没有臃肿失调的情况,精练健拔,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身形,一看就是那种内外皆修的武者.
老人抬眼便看到星牧已经醒来,发现他似乎是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没有及时发现自己进来,神态还颇为拘谨,便和煦道:“醒了就好,这里是屠氏村,你不用过于担心.我儿在栖马沟投毒设陷捕兽,稍有松懈,致你误闯,好在发现及时.你头上的伤应无大碍吧?“
忽然间脱离了之前矿下的语境,星牧一时竟难以适应这老者的言语,几乎不知所意,见老者看着他头部伤口的位置,他才用手又摸了一下,模棱两可的点了下头.
老者见他并不言语,眼瞳中稍稍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