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躺在床上的翊展,眼眶就立马红了,将死之人什么样,他现在就什么样。
她走到床边,探了探他的脉息,已经弱得就快探不到了。
汗珠从他额头渗出来,可他身上却冷冰冰的,这症状是……
“是药力。”影药师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疑虑,走过来先一步回答她,“他的体温一直下降,我不得已,只能暂时用药物提升他的体温,让他周身的血液得意循环,可是,这法子坚持不了几天,”他说着,看向箫瑶儿,“所以,你快点救他吧。”
“我?”箫瑶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是啊,你不是他的心药吗?”影药师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心病还得心药医,如今,你是能救他的唯一一人了。”
“我?!”箫瑶儿仍是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是你吗?”影药师的眉头开始皱起来了,他本想看看这心药是如何医人的,可是看她这样子,好像完全不懂啊……他怀疑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清虚。
清虚显然也是愣头青,他扯了扯箫瑶儿的衣袖,带着些许恳求的意味:“瑶儿姑娘,你一定有办法的,我家尊上心里有你,你一定能救的了他!”
一声冷笑,又接着一声叹息,箫瑶儿坐到他床边,为他盖紧了被子,“清虚啊……当初,我在双刀镇舍身救他,他昏迷之时,喊的却是‘如雪’的名字。”低下头,强忍住眼里的泪,“他清醒的时候可以骗人,可昏迷的时候却不会……”
再回头,眼神已如池水般平静:“他的心药,从来就不是我。”
可能这就是命吧,上天要她与越前殿只维持君子之交,这样对她,对姐姐,对龙鸣会都最好不过了。尽管她的心很痛,可她无能为力。
“哼!不会救叫她来干什么!枉老夫费这么多劲!”影药师看着箫瑶儿这神情,立马就明白了,与其说她不会救,倒不如说,她想顺天由命,这样的“心药”,是救不了命的。他甩了甩衣袖,大步走出门外,“来啊!当初那几个丫鬟呢!跟老夫回除魔山!现在就走!”
“等,等等影药师!”清虚赶紧追了出去,“求您再想想办法,影药师……”
屋内,只剩下箫瑶儿与昏迷中的翊展了。
箫瑶儿看着他无血色的脸庞,强制自己回忆起他思念亡妻的那一幕幕,“箫瑶儿,你只是个替代品,他不会为你伤心,而你的伤心,也只会持续一阵子而已……”她碎碎念着,似乎在为自己催眠,“他死了,龙鸣会的危机就解除了,姐姐就不用再为此事心烦,朝廷也不会来找麻烦了……”
对,没错,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对她是真心,她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她定不能辜负。
“如……雪……”翊展突然轻轻开口,低语出来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