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
黎麦垂眸看着脚尖,她觉得有些东西正在悄悄地发生改变,她说不清楚这种改变是好是坏。
“你并不是一无所有,对吗?”她终于鼓起了勇气,不甘心地仰视着高大英俊的男人。
男人依旧风骨傲然,今天的他又好像回到从前,睿智稳重不可一世,不再像这几天那样洒脱邪肆,恣意妄为。
黎麦心中钝痛,果然,所谓的幸福都是假象,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
她眼神中流露出失望,季默驰看到的是质问和怀疑。
他觉得无足轻重,反而戏笑道:“难道你希望我一无所有?现在这样不好吗?你也很开心,不是吗?”
黎麦被他这不认真的态度激怒。
想起自己曾大言不惭说“我养你”,想起他信誓旦旦说“一无所有只有你”,想起她信以为真筹划着未来,想起这些天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们的以后……
她当真了,在他的谎言里,像个笑话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烫伤,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黎麦喃喃地问。
她本来是没有勇气责问季默驰的,可欺骗让她忍不住问出来。
或许是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她觉得被耍了,她太把季默驰的话当回事了。
季默驰看到她好像真是很在意,目光不自觉冷下来,“你在闹脾气?”
这么一问,如同家长在责怪无理取闹的孩子。
黎麦当场便不作声了。
她早习惯这样的季默驰,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男人。
她还错以为他变了,以为他们要回到当初。
“我还要工作,你要不要先……”黎麦怂了,想逃。
季默驰打断道:“我不走,今晚庆功宴,下午我要在这边开会。”
“那我先去展厅看看。”黎麦说完也不敢走,在等季默驰的允许。
炎黄没有被易主,那么季默驰就是她的终极上司。
“去吧。”
黎麦感觉到季默驰君王般的气场,匆匆逃离。
她拐弯去了卫生间,心里七上八下,五味陈杂。
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快乐的日子那么短暂?
黎麦在隔间的马桶上坐着,听到外面传来聊天的声音。
“那个叫黎麦的小姑娘命真好。自己有点才华,又傍上季默驰这棵大树,前途不可限量。”说话的女声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在圈子里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
“是啊,有人捧总比自己苦逼奋斗要轻松得多。而且比起那些跟着四五十岁老男人的女孩们,那姑娘是真走运。”另一个女声表示羡慕。
“哈哈,咱们没那么好命,还是靠自己吧。”最先说话的女声笑得无奈,“看来季柏杨来砸场子没成功,刚才我看见他和文雅灰溜溜地走了。都说季默驰在季家失宠,丢了世涛掌门人的宝座,可怎么感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