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季默驰面带微笑,咬字生硬。
这时,车子停在餐厅旋转门前,迎宾侍者恭敬地将门打开,请出客人。
这是家高档的米其林餐厅,排面很足。
“季,你总是这么大方。”威廉边走边道。
季默驰微挑眉,“也要看对方是谁。”
威廉发出爽朗的笑声。
参加晚宴的都是自己人,因而氛围很不错,加之菜品独到口味绝佳,美食美酒面前大家都没有客气。
虽然这里没有劝酒文化,但是西餐配酒种类多样,很快,黎麦就被不同口味的葡萄酒给喝晕了。
葡萄酒喝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到酒劲儿,容易陷入芬芳甘醇的陷阱中,等回味过来,已经酒精上头,深陷泥沼。
黎麦在发觉头晕后,一口也不敢再多喝。
她暗中懊恼不该贪杯,遂趁其他人聊天的时间躲去洗手间。
谁知还没溜到目的地,就被人堵在走廊一角。
熟悉的气味,让人意乱情迷。
黎麦双手向后贴着墙面,花岗岩的冰凉感让她清醒了些。
“季先生,有事吗?”她强装镇定仰起头,流光辗转的眸子似水多情。
而她却浑然不觉酒后的眼神有多迷醉,还以为自己的表现淡定又从容。
季默驰也喝了酒,但没到量,只是微醺,于他而言一切都可控。
“有事。”他气息匀称,似笑非笑。
黎麦粉唇轻抿,“请指教。”
她刚说完,季默驰的手指就覆到她唇角。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她眼神里露出警惕神色。
季默驰的拇指在她嘴角轻轻一捻,在她发火前移开,将拇指放在她眼前。
浅浅一点酱汁的痕迹让黎麦明白,这是在帮她擦嘴?
“谢谢季先生,不过这种事不用劳烦您亲自动手。”黎麦稳住心神,镇定自若道。
季默驰紧紧盯着她的表情,不放过她一丝情绪变化。
“是吗?那好。”说着,他猛一低头,便在黎麦唇上印下一吻。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时,黎麦整个人是放空的,以至于她根本不记得这个吻有多久,只是她回神准备推开对方时,季默驰已经见好就收地挺身站直了。
她秀眉蹙起,表情恼怒。
“是你说不让我动手的。”季默驰竟然恶人先告状。
“你是属狗的吗?”黎麦气急,竟然骂人。
季默驰抿了抿唇,不怒反笑,好似还在品味唇间的芳香。
“你忘了我属什么了?”
黎麦从来没觉得季默驰有这么厚脸皮过。
她脑子一热,脱口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季默驰,我们已经分开半年了,早就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不提还好,一说起分开这半年,季默驰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但他还是收敛住脾气,咬牙切齿地回应,“你也知道半年了?走的时候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