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察觉到季默驰脸色愈发惨白,鬓角还被汗水打湿的情景,她心里更焦灼。
“师傅,麻烦您快点开。”她扭头催促司机。
司机望一眼前方拥堵的路口,“我尽量吧。”
“要不然这样,我来开。”黎麦这半年拿到了驾照,在南丹时车技已经炉火纯青,对此很有自信。
但同车三位男士显然对她没有信心。
“姑娘,我理解你关心男朋友的心情,现在这个情况,不管谁开他都没办法啊。除非长出翅膀飞起来,下班高峰期又是周五,堵车可太正常了。”司机慢条斯理地劝。
“可车上有病人,”黎麦又急又气,“不是说好打120……”
在她嘀嘀咕咕的时候,季默驰忽然插嘴问了句,“司机师傅,你刚才说她关心谁?”
司机一愣,回忆片刻,稳稳回答,“关心你啊,你不是她男朋友吗?”
说完,他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马上改口,“难不成是老公?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黎麦这才注意到称呼的事儿,刚才她只关心路况,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师傅,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黎麦纠正道。
“啊,不好意思。”司机连忙道歉,“我看你这么关心他,还以为……呵呵……嗐,怪我乱点鸳鸯谱。”
“挺好的。”
黎麦冷不防听到身后传来季默驰的声音。
什么挺好的?
她皱了皱眉,干脆不理,焦急地看向外面的车水马龙。
季默驰的视线落在她乌黑的长发,面容似有笑意。
院长助理狐疑地在两人之间观望,到底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约莫十几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去医院的路上,院长助理接了个电话,表情渐渐变凝重。
“好的院长,您放心,我会和季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