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时按铃叫我,今晚我值夜班。”
“谢谢。”季默驰好像没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反而还温和地对小护士道谢。
小护士笑靥如花地说“不客气”,然后昂头挺胸,骄傲地从黎麦身边走过。
黎麦有点不痛快,但没表现出来。
院长助理鬼精鬼精的,询问季默驰还有什么需要,在得到“没有”的回答后,留下一句“有需要随时给我电话”就走了。
布置温馨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季默驰和黎麦,还有一屋子消毒水的味道。
季默驰动了动,像是要拿东西,但动作吃力,表情隐忍。
“要什么?我来。”黎麦看不下去,主动帮忙。
“口渴。”季默驰略显乖巧地回答。
黎麦拿起保温壶,很轻,判断里面没水了。
“你等等,我去倒水。”她说着就出了病房,其实也是怕和季默驰独处。
但不管怎么说,季默驰是为了她受伤的,于情于理她都不能不管不问。
晚宴肯定是泡汤了,黎麦去倒水的功夫,季默驰接到好几个慰问电话,最后一个是萧景廷的。
“你怎么也知道了?”季默驰深表怀疑。
“我什么不知道?整个榕城都在我眼皮子底下。”萧景廷得意洋洋,“你这,该不会也是苦肉计吧?”
“滚。”季默驰没好气地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黎麦正好开门进来,就听到季默驰气呼呼地这句“滚”。
她顿了顿,没吭声,也没问,倒了杯水凉着。
“你饿吗?要不要吃东西?”黎麦坐不下,确切地说是她没办法和季默驰独处一室。
“你想吃什么?”季默驰知道黎麦也没吃晚饭。
“我不饿。”黎麦脱口而出。
季默驰忽地轻笑,“你是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