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惺惺作态的关心和照顾。如果你真想给我一个交代,就别让我再帮你监督制作什么婚纱,你不觉得很变态吗?你女人的婚纱凭什么让我去监工?”
她随便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指向季默驰,就是让他知道,她讨厌他,厌恶他,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季默驰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有压制住汹涌的怒意。
他转瞬便捏住黎麦纤细白净的颈,黯黑眼底似无尽深渊。
黎麦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暗淡,唯有一双清透的眼眸泛着亮晶晶的光,里面是溢满的嫌恶。
是装出来的,可季默驰并不知道,反而看得一清二楚。
骄傲如他,自认已经为黎麦一次次低头俯首做出让步,可换来的是黎麦对他一次次的厌恶和轻视。
最终,季默驰收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再也没回来。
他在医院的长廊等电梯时,电梯门开,秦佳苒正好出来。
秦佳苒刚因为这次事件对季默驰有所改观,还来不及出声打个招呼,季默驰已经目中无人地进了电梯,全然不认识她似的。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秦佳苒咕咕哝哝地来到病房,就瞧见黎麦正在剧烈咳嗽加大口喘气。
脖颈间红色的指印清晰可见,秦佳苒惊慌失措地跑过去,“那混蛋怎么你了?”
“没事……”黎麦喘得厉害。
“他这是要掐死你啊还没事?!”秦佳苒恨不得现在就报警。
“是我不好。”黎麦难捱心痛,还要表现得很轻松,“是我说话太重惹恼了他。”
秦佳苒皱起眉,“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亏我还对他有所改观,听说他的手受伤不轻,刀尖直接扎进去了。”
黎麦纵然难过也无济于事,她只能把对季默驰的关心生生咽下去。
“佳苒,也许我这次回国根本就是错的。我想好了,还是走吧。”黎麦去意已决。
秦佳苒心中不舍,可也明白不能强留。
“唉,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下吗?”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你有川川,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黎麦瞳间有光,“每次看到你们娘俩互动都觉得特别温暖。”
“这倒是,比起他带给我的感动和幸福,当初受的一切苦都好像无足轻重了。我爱他,和他的父亲是谁无关。”秦佳苒眼底温柔盛放。
有秦屿川之后,她的心态和生活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事情不走到那一步也的确无法体会。
她不后悔从前走出的每一步,毕竟人生就是不确定,怎么都是过。
所以她也不会阻拦黎麦的任何决定。
“对了,何翔有再联系你吗?”
黎麦摇头,“没有了。”
“他遇上麻烦了,恐怕也没空想别的。”秦佳苒向来消息灵通,“我当时还想撮合你俩,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