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意识时清醒时迷糊,只记得我让余扬去救何丽,却不知道他到底救没救。
“是前天晚上。”余扬道,“她手术很成功,放心,她不会死。最起码,现在还不到她死的时候。”
我忽略余扬语气里的阴森冷意,放下心来。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又聊了会儿,门被敲响。余扬说了声进来后,郝助理的声音响起。
“少爷,吴总的太太已经找到了。吴总的助理刚打来电话,说吴太太早产,还好,母女平安。他说吴总会晚点给你打电话。”
我抓住余扬的手,紧张了,“江月?”
余扬拍拍我手,道,“没事了,受了点惊吓,已经过去了。你没听郝助理说母女平安?你好了后我带你去看她。”
“他们还是人吗?这是人命!”
怪不得,那录音里杨副总说怀孕的女人最脆弱。何着,他们在计划杀余扬的同时,还在计划对江月动手。
这是人命啊,是活生生的人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些人的命形同蝼蚁。”余扬语气淡然,不见一丝波澜。
我心惊说不出话来。
余扬揉揉我肩膀,说了句让我休息,叫郝助理去外面说话。门一关,我的世界又黑又静。
我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余扬话中的事实。然后,躺在床上动自己的身体。
左胳膊能动,右胳膊能动,左腿能动,脖子能动腰也能动,右腿稍稍有些费劲,用手探下去摸到了纱布绑带。这里,似乎就是出血点。
虽然全身都痛,可都在我能忍受的范围内。
看来余扬没骗我,除了脑震荡和眼睛看不到外,我没伤到别的地方。
心又安定了几分。
在横下心拦在何丽的车前时,我是抱了必死的准备。眼下这种状况,比我预计的好太多。
其实,何丽还是没狠下心。
她车撞来的虽快,重心却在我车尾上。如果不是这样,我的车不会只翻了一个个,她的车也不会开出路基,以那么诡异的姿势撞在树上。
这笨女人!
余扬没再回来,反倒是刘阿姨来了。我捧着碗自力更生的喝汤时,对刘阿姨道,“我能不能出去转转,透透风?”我想去看看何丽。
刘阿姨拒绝,“方小姐,先生说了,那位何小姐现在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