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过去。方小姐,还有事吗?”
“没有了。”
“方小姐,再见。”
再见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对刘阿姨道,“我想削苹果,你可以给我把水果刀吗?”
刘阿姨笑了,“方小姐,我给你削,你看不见。”
“我出去走走,不往远走。”我摩挲下床,举着双手向前探路,“你不用跟来,我能看见很多东西了。”
“那,方小姐自己小心。”
我摸进楼梯间,扶着冰冷的墙壁往下走。一层又一层,走到身上出了一身薄汗,右腿有些打颤,再抓着扶手往上走。
忘记记楼层,最后被刘阿姨找到带了回去。
“方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刘阿姨大呼小叫,语气里带了埋怨,“跑我这一身汗,脚还崴了下。”
我摸进洗漱间,“对不起,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我有事会按铃叫护士。”
拧条毛巾擦了擦身上,出去后房间里已经没有动静了。
晚上又失眠,我按铃叫护士,“我失眠,可以给我镇静剂吗?静脉注射的。”
“这,如果只是失眠,我让医生给你开片安眠药吧?”
“我对安眠药有抗体,我一直不睡,对身体恢复也不好吧。”护士不松口,我心中懊恼,“是不是要我砸了护士台,让展少知道我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没睡,而你们拒绝为我用药?不要让我闹,责任你们负担不起。”
冰凉的针穿透血管壁那刻,我长舒口气把眼合上了。
终于,可以睡会儿了。
护士收针离开,关门时嘟囔,“有病!”
我挑起嘴角一笑,我有病怎么了,你他妈的又没治我的药。
一觉醒来,已经清晨。刘阿姨来了,不仅带来我的证件,还带来我两身衣服。
“郝助理让人送到楼下的,他说方小姐用的到。”
我嗯了声,没说话。捧着粥碗喝完里面的粥,收拾了下说去何丽那里。
上午去一次,刘阿姨送的。下午去一次,自己去的。晚上又去一次,依旧是自己去。
到了约定那天,我很轻松的就把刘阿姨打发出去买东西。
换好衣服,我收好证件,用耳朵听路出门。
我摸索到何丽的病房,手往门把上一搭,刚想拧,它自己开了。迎面扑来一股冷空气,冻的我打了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