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每一句话。”
雷鸣般的掌声中,宣誓台后面的人说,“请新人交换戒指。”
戒指,戒指
我们没有戒指。
我懵然,问余扬,“这环节可不可以略过,以后再补?”
余扬一直温和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从兜里出手机拨了出去。一长意大利语外加法德混合飚出去,连个奔儿都没打。
我一句没听懂。
在他怒气频临爆发之际,一对老夫妻携手走了过来。那位老爷爷绅士的把手中的两枚戒指递到余扬面前,说了一长意语。老奶奶拍拍我肩膀,道,“bravoragazzo,saraifelice.”
大概是祝我幸福的意思,在意大利时最常听到的就是幸福这个词。
余扬笑了,脸上阴郁一扫不见。
他接过戒指说了声谢谢,那对老夫妻互吻,一脸幸福的又到人群中去了。
戒指很朴素,带着岁月的洗礼。可在阳光下,出奇的闪亮。
余扬拉着我重新在宣誓台前站定,轻声道,“他说,他和他夫人今年九十几岁了。结婚七十三年,从来没有吵过架,一辈子生了七个儿女,现在已经抱重重孙,一大家子和睦可亲。今天是他们重重孙女的婚礼,他祝我们相伴的时间比他们还要长,方小冉,我们要努力活过一百一十岁才行。”
“七十几年,七个儿女”
儿女两字吐出,如一捧冷水扬在了我脸上。我从余扬手里往出拽手,道,“余扬,也许,我们应该再考虑考虑。”
“什么?”余扬死捉不放,“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我有些慌,口不择言的道,“余扬,我,我不孕。对不起,我没有办法生孩子。当年江泽离开,就是因为我不孕。余扬,你值得更好的”
余扬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愣住的神情突然平静下来,“对不起,我应该早和你说的。抱歉,真的对不起。我还好,现在还不晚。”
我们还没有签字。
“你是应该早和我说。”余扬回过神来,拉过我手把戒指套到我左手无名指,“这两年浪费的套套都够买婚戒了。方小冉,节俭持家这个道理你懂吗?我和你说,咱们的日子可不宽裕,特别是这一路,这上面的花销”
我脸腾的一下烧起来,心中的自卑愧疚被他两句话说的消失殆尽,转而是满满的尴尬和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