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查过爱尔兰婚姻法,什么一块钱的婚姻,离婚等同犯罪的传言全是假的。
只有一点是真的。
在爱尔兰,离婚非常麻烦。而且不管过错方是谁,男方都会付出大半个身家的代价。
余扬是谁,他的身家岂是可以想像的?
我曾经以为他能搞定爱尔兰的法律,现在看来,这世界上也有他余扬做不到的事。
余扬不说话,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握在我脖子上的手重了两分。
“我说对了?那简单。”我咽下一口吐沫,“我们当没结过就好了,反正你娶了季琳桐,我也嫁了江泽,就当过去那大半年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一女嫁二夫,”余扬终于说话,大拇指顶在我颚下,逼我昂头和他对视,“方小冉你重婚了你知道吗?”
“哈,”我迎上他目光,冷笑出来,“展先生,且不说爱尔兰和中国互不承认婚姻,单说重婚这一点,难道你就没重婚?你不是一样和我结婚后,再娶季琳桐?你要告我重婚,我一样可以告你重婚,堂堂展少停妻再娶,可以再上新闻头条了。”
就算他余扬有两个名字,两个身份,就算他展家权大势大,那又怎么样?
所有人都知道余扬就是展寒阳,展寒阳就是余扬!
法律也许拿他没办法,可季家呢?季家会甘心季琳桐当二房,季琳桐会忍下这口恶气?
“威胁我?”他冷笑,“真是我的好老婆。”
“不是了,”我打断他话,冷声道,“请叫我江太太,我是江泽的呃,”余扬手下用力,我痛的皱眉,却依旧把话说完,“合法妻子。只有他,才能叫我”
余扬手指越来越用力,我下齿抵在上齿,“老婆”两个字噎在嘴里吐不出去。
“马上滚回爱尔兰。”
我摇头,双手掰在他手腕上让他松手。
“这辈子都不许踏出爱尔兰一步。”
掰不动,我根本掰不动他手。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向后仰头,终于得到一丝喘息。
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一字一句的道,“我这辈子,都不会,踏入,爱尔兰一步!”
余扬手指不再用力,我们就这样僵在这里。
突然,余扬笑出声来,缓力了。
我低下头看他,他嘴角挂着笑,眼中怒火隐去,变得更加深邃。
“方小冉你好样的!”余扬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