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那只眼睛隔着墙壁，隔着天花板，隔着虚空，无时无刻都不在注视着楚毅。
那目光死灰色一片，令楚毅十分不自在。
他见得越多，知道天命的消息越多，那雾霾，就更大，更加恐怖。
他用力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
“蝇头小利，不适合修士，你我到了何等境界，如果心胸狭窄，将来的路，也会越走越窄。”
天子白衣，束发，面容干净，立在楚毅的身边，和楚毅保持五米的距离，这似乎是天子与一般人的极限距离，再近一些，天子就会不自在。
“我不过是市井小民，从小为了一口饭而忙碌，为了亲人而活，我活着，便用尽了全力，自然没你们这样的抱负。”楚毅目视远方。
“此乃圣人之言，凡是成仙者，尽皆有所言论。”天子面色比这虚空海洋还要冰冷。
“你真以为我没见过仙吗，至少在我看来，我族炎帝，并非如此。”楚毅反驳道。
“你见不惯我打劫，见不惯我嘻嘻哈哈，也见不惯我一副流氓样，说到底，不过是你的虚荣心作祟而已。”
“我实力强大，和你媲美，你却不愿意和一个地痞无赖位于同一个层次，这样说出去多丢脸，所以你想要我变得高大上，好满足你的虚荣心。”
楚毅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道：“抱歉，我只会将敌人的智商拉低到和我一个程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他。”
天子嘴角抽搐，只觉得百口莫辩。
他目光涌动，看向远方，这一双眼睛，时常会让他莫名其妙看到战场，看到尸体，看到那些破碎的头颅，眼珠子还在咕噜噜转着，留着脑浆和鲜血。
不过他从小经常看到这些场景，从最初的恐惧，到如今的麻木。
天子默默远离了楚毅一米，他可不想智商被拉低。
“你如果不和天庭作对的话，以后我可以放你一马。”
“天庭如果不和我作对的话，我也可以放你一马。”楚毅笑道。
这个对话，对他们而言，是浪费时间的。
无论是天庭还是楚毅这边，这种事情并非他们单个人就能决定。
天子冷冷道：“我知道，炎黄一族大长老还活着，也知道神魔教和地球上的混沌生灵们，要对付天庭，但到头来，只会是一个结果，功亏一篑，遗臭万年。”
“那又如何？”楚毅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