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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他已经枯坐了十九年，这十九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承载了多少本源之地，生灵记忆的冲击，真是了不得啊。”
楚非凡感叹道，他无法想象，在至尊之境就能承受如此庞大的记忆，要知道，这根本不是单纯的记忆，连带着死者生前一生的情绪，都必须要继承下来。
一旦被其中的情绪影响到，元婴就会沉沦下去。
不过这些年来，楚非凡出手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
“难道真会成功，有史以来第一人，在至尊境界，就炼化了部分本源。”
呼——
突然，楚毅的身上有了变动，十九年来积累的厚厚尘埃，不断抖落，自他周身，一层层雾气弥漫开来。
雾气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将一整颗星辰都笼罩其中。
楚非凡惊讶一声，只见雾气之中，各种剑气飞舞。
这些剑气路过山林，水流，草丛，岩石，所过之处，一切都仿佛涌现出了生命和灵性。
楚非凡的元婴，只感到无比的舒服，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
可突然，这里的一切开始坍塌，化作一个个黑洞，彼此吞噬着。
楚非凡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扭曲，元婴像是被撕裂，拉扯到了极致。
“收！”
一道轻喝传出，却见无数的剑光从黑洞里飞出，没入到楚毅的体内。
紧接着，大片大片的云雾，随着剑光的消失，也是悄然不见。
楚非凡这才发现，自己周围一切都没有变动，那些草木，依然在随风摇摆。
“成了？”
楚非凡望向楚毅，却见对方身体虚幻，他骇然，神念根本无法定位。
楚毅略有所感，收敛了所有气息，这才正常起来。
“勉强算是成功了，可因为还是至尊之境，哪怕有诸多秘法加持，但也只炼化了一点点。”
楚毅说着，又摇了摇头，“不，连炼化都算不上，本源太过恐怖，我仅仅只是在上面，留下了我的一道印记。”
想要留下一道印记，都已经是极其困难，炼化，根本不可能。
不过楚毅这也算是另类炼化。
当其余的仙王、仙主都还在用本命星辰和本源联系的时候，楚毅已经在那里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这两者的差别，太大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