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官府,哪怕面对卫矫,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杨落小姐的确是被追杀的。
而且还有定安公能为她作证。
杨落说过大舅舅不可信,虽然没有仔细说,但可以猜测,杨落说的死亡,必然跟定安公脱不开干系。
那么,定安公必然对杨落被追杀这件事有反应。
所以把定安公传来,定安公的反应就成了她在卫矫面前的证人。
而这里的场面又能让卫矫回溯到白马镇。
以死囚充作山贼结案这种哄骗民众的把戏,肯定瞒不住卫矫。
那现在又有一场针对杨家小姐的遇袭,是合情合理。
卫矫又看到定安公藏着隐秘,也验证了她以前掩藏身份,现在掩藏自己有杀人身手的本事,也合情合理。
这是一场充满隐秘但又合情合理的突袭,也是一个卫矫有兴趣看热闹没兴趣揭穿的故事。
果然,看完了她和定安公的对答,卫矫果然没有再阻拦。
她顺利地脱身了。
“从后门进,从后门,别让其他人看到。”
定安公夫人的声音从外传来。
到家了。
莫筝裹紧了斗篷,打个哈欠,后半夜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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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浓,长街上火把更烈。
卫矫坐在一具尸首上,打个哈欠:“听得都累死了。”
“难道说,这些人跟白马镇那些所谓的山贼是同一伙人?”一个绣衣蹲下来用剑翻动尸首。
可惜在白马镇没有见到所谓的山贼尸首,冀郢找了一批死囚充作山贼斩首的尸体没必要看,搜查白马镇现场,也早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什么人啊跟杨家母女这般深仇大恨。”另一个绣衣皱眉,又眼神闪烁,“而且看起来定安公似乎知道些什么”
“怪不得那杨小姐不肯来投亲。”有一个绣衣饶有兴趣说,“这定安公家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家事呢?”
先前他们围观,那杨小姐的话引发的定安公古怪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自然都看出古怪。
一个绣衣又看向卫矫。
“都尉,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审一审问一问,说不定能听到更大热闹呢。
“人家舅甥各怀心思。”卫矫说,眼尾挑起,兴致勃勃,“外甥女知道舅舅不可信,但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