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就能高枕无忧了。”
说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眼信纸,笑了笑。
“他问我,他这算不算帮了我,我高兴不高兴。”
卫七爷再忍不住跳起来:“什么帮了大将军你!这是帮邓山的人抢占秦安城!”
那马庆是大将军的人,秦安城实际上是大将军的,现在好了,被邓山夺走了。
卫矫这是认贼作父。
而且是,又。
这话卫七爷没敢喊出来。
有人神情凝重:“邓山这是要对大将军动手?”
还有人按住了兵器:“请大将军下令,我们先发制人!”
气氛变得紧张。
卫崔摆摆手:“邓山不会这个时候动手,云阳军也不会踏入陇西一步。”
他将桌上卫矫的信收起来,仔细迭好放进袖中,又想到什么看向厅内的信兵。
“行程仓促,我就不写回信了,你替我给阿矫送个东西吧。”
.
卫矫还住在马庆的别院。
被砍杀的尸首已经拖走了,地上的血迹正在被擦洗。
负责擦洗的是一群穿着艳丽的歌舞姬。
那日混乱中马庆的护卫仆从都被杀死了,歌舞姬们因为在雪中跳舞躲在外边幸免于难。
现在她们不用在雪里跳舞了,但依旧瑟瑟发抖。
先是因为进来看到这么血腥的地面而发抖,后来看久了麻木了,不怕血了,又担心擦不干净也被杀掉而发抖。
歌舞姬们用力的擦拭着,一边发抖一边偷看坐在厅内的年轻都尉。
他也正在擦拭脸上的血,但似乎漫不经心,这边擦干净了,又蹭到了其他地方。
他身上的衣袍也没有换,脚下也是片片血迹。
按照以往的规矩,她们现在应该娇弱地贴近这都尉,细心地用手或者舌头为他擦去脸上脖颈手上的血
但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敢去这样做,连靠近那边都不敢,总觉得一旦靠近就会被那都尉抽刀砍死。
所以整个厅堂边边角角都擦干净,唯有卫矫所在一圈依旧血色满地,场面比先前满厅堂血还诡异。
还好那个都尉并不在意,一边听绣衣们说话,一边打哈欠。
“只需要把孙树的家人带走,其他的事都交给冯大将军。”他懒懒说,“我们不过问。”
绣衣们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