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卿被惊动,把人提走了。”
“但因为在牢房里喊出来的,审问的官员们来不及也阻止不了这话传开了。”
杂货行里做店伙计装扮的人继续跟老者详细说。
老者回头看了眼,桌案上茶杯还有余温,座位上的婢女已经离开了。
在店伙计进来回话的时候,那婢女便起身告退了,似乎对店伙计传来的消息毫不感兴趣,一副一切早在预料中的模样。
“先前的事多谢了,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们了。”她笑盈盈说。
店伙计的声音继续传来:“现在大街小巷已经在议论了,全部都是质疑,这太荒诞了”
老者呵了声。
“荒诞,那是因为不知内情。”他说,收回视线,站在窗边看向大街,“对于知道内情的人来说,就没那么荒诞了。”
像他和大将军这般知道内情的,一听就觉得很合情合理。
宜春侯被扯出来对他来说不重要,他看向店伙计。
“冀郢家那个仆从,是他们的人?”
御史李步是大将军经营多年的棋子,是他们安排的。
这个冀郢的仆从不是他们安排的。
店伙计点点头:“应该是,冀郢不就是在他们手里吗?往冀郢家安插个仆从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算什么大事?老者神情凝重:“且不说朝官家里的仆从经过多少筛选,此时此刻可是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可不是只靠一个仆从能做到的。”
大理寺里的官员肯定也有他们的人。
这小皇子在外辗转流亡,竟然还能在朝廷官员里安插这么多人手,果然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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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果然用我来诬陷宜春侯。”
杨落坐在一间酒楼里等候给“杨小姐”买新做的点心时,冀郢的声音从后传来。
她回头看了眼,见被店伙计推进来的冀郢面色灰白,被刑讯折磨过的双臂虽然衣袖遮住,但能看出僵硬。
这几日每一步发生的事,杨落让都告诉冀郢,所以他虽然被关着,外边的事都知道。
杨落笑了笑,没回答。
冀郢看着这婢女,神情没有了先前的淡然冷漠,而是有些恍惚失神。
那日被这女子狠狠折磨伤口,也被告诉了身份
白马镇那位杨彤的女儿的婢女。
“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