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在爆炸和枪声的间隙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塔基鲁的心头。
塔基鲁额头青筋暴起,猛地从装甲车后探出半个身子,不是射击,而是对着连长藏匿的皮卡车方向咆哮,声音压过了战场的喧嚣:“懦夫!这是临阵脱逃!敌人就在眼前,打回去!谁退,军法处置!”他几乎是嘶吼着下令:“迫击炮组!给我轰掉那个矿车掩体!其他人,火力压制矿山营地!冲锋!把失去的阵地给我夺回来!”
连长毫不示弱地从车底爬出,依托车体,对着塔基鲁的方向厉声反驳:“塔基鲁!你睁大眼睛看看!我们被伏击了!地形完全不利!探照灯虽然灭了,但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占据高地,火力点布置密集!我们拿什么冲?拿士兵的尸体铺路吗?保存实力,撤出去重整旗鼓才是明智之举!你这是让兄弟们送死!”
“放屁!”塔基鲁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扭曲,“克伦边防军的荣誉不容玷污!今天退了,明天敌人就会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我命令你,立刻组织反冲锋!否则”他举起手中的m416,枪口虽然没直接指向连长,但那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指挥体系陷入混乱、士兵们无所适从的关键时刻,真正的死神降临了。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战场噪音掩盖的独特枪响,来自侧翼更高的山坡。塔基鲁身旁一个正架着pkm通用机枪,试图向矿车方向扫射的机枪手,脑袋猛地向后一仰,头盔上爆开一团红白混合物,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
“有狙击手!十点钟方向!”连长大喊一声道:“注意隐藏。”
几乎同时,另一个方向,又是一声沉闷精准的点射。
一名刚刚按照塔基鲁命令,试图将迫击炮底座砸进地面的炮手,胸口瞬间炸开血花,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摔倒,迫击炮管砸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与此同时,躲藏在左右两侧的苍云峰和于泽凯动了。这俩人的作战方式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其他人是火力压制,不管能不能打到人,一定要扣动扳机,把子弹打出去。
而于泽凯和苍云峰是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必保一个人死在枪下。两人隐藏在路的两侧,又带着夜视仪,这些只顾着躲藏正面火力压制的克伦边防军在苍云峰和于泽凯的眼里,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完全暴露在两人枪口下。
塔基鲁和连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狙杀惊得立刻缩回掩体。塔基鲁脸上的愤怒瞬间被惊愕和一丝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