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想起前段时间天在新皇冠看到的情景。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每次上赌桌前都要拜神撒圣水,搞得跟跳大神似的。
不过赌场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违反规矩,爱怎么玩怎么玩。
章磊又开始讲起更玄乎的事,什么养小鬼,什么五鬼运财。
杨鸣一边听一边给他添茶,心想这赌场里的门道,还真是深不可测。
晚上,宾馆房间里。
花鸡坐在桌前,手里正笨拙地摆弄着一副扑克牌。
他试图像章磊教的那样洗牌,却总是笨手笨脚,扑克牌时不时就会从指缝间滑落。
这是杨鸣给他安排的“功课”。
杨鸣靠在窗边,嘴里嚼着口香糖,看着窗外迈扎央夜晚闪烁的霓虹。
“我在这边待不了太久。”他轻声说,“以后荷官这块还得靠你。既然要管人,自己总得先学会怎么做。”
“我日。”花鸡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槟榔,“虽说这边比国内自由,但我还是想早点回去。这鬼地方待着烦死了。”
杨鸣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别着急,先在这边稳定下来。等风声过了,我跟朱哥说说,看能不能安排。”
花鸡把嘴里的槟榔渣吐进垃圾桶,抬头看着杨鸣:“你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不会在这边待很久?”
杨鸣沉默了片刻:“因为我不想在这待。”
“为什么?这边不好吗?”
“江北采石场刚到手,事情一大堆。沧西沙场那边也需要人盯着”杨鸣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些都是表面的理由,真正让他想离开的,是张志强的妹妹张静。
她让自己来监视李明的事,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
要是让李明知道了这层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与其整天提心吊胆,不如早点回国,远离这些纷争。
“朱经理那边肯定会派人去管的吧?用得着你亲自回去?”花鸡又剥开一颗槟榔扔进嘴里。
“你觉得,在这边管荷官和在纳市管采石场、沙场比,哪个更有前途?”杨鸣反问道。
花鸡认真思考了一会:“肯定是赌场啊。明哥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到时候肯定要选个代表,十有八九就是你。”
杨鸣摇摇头:“赌场不止瀚海一个股东,最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再说了,我对这行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