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性地问道。
陈庆轻轻摇头:“不只是他。”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
春雨过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宁静。
“你知道周公子吗?”陈庆突然话锋一转。
“不太了解。”杨鸣诚实回答。
陈庆淡淡一笑:“那你应该多关注一下,他可是刘韩的合作伙伴。而且他父亲最近”
“他父亲怎么了?”
陈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说:“足够影响一些决策了。”
“我明白了。”杨鸣点点头,“那林家的情况呢?”
“林德忠被调去单校学习。”陈庆说,“林雯有个舅舅在澳大利亚定居多年,做进出口生意。”
杨鸣心中一沉。
林德忠被“调到单校学习”,这种说法在官场中通常是一种委婉的表述,实际上意味着他已经被实质性地边缘化了。
而林雯和母亲去国外,很可能是为了避风头。
“看来林家是真的倒了。”杨鸣轻声说。
陈庆点点头:“是啊,树倒猢狲散。林德忠被调走后,他原来的那些人都靠边站了。省里现在是新人当道,很多格局都在重新洗牌。”
“所以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周公子的父亲?”杨鸣试探性地问道。
陈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很聪明,不需要我提醒太多。”
杨鸣沉思片刻:“陈哥,你觉得刘韩急需用钱会是为什么?”
陈庆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该说多少:“衙门资本和经济资本有时候需要互相转换。”
“你是说,是周公子那边?”杨鸣问得更直接了些。
陈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现在是敏感时期,很多事不方便多说。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上面的变动,往往会带来经济上的调整。刘韩和周家走得近,自然会受到一些影响,无论好坏。”
杨鸣理解地点点头。
陈庆已经点到为止,再问下去可能会让他为难。
“那依你看,我要不要给刘伟担保?”杨鸣还是想听听陈庆的建议。
陈庆摇摇头:“这个我真不好说。你要考虑的不只是刘韩的情况,还有汤志龙。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你做中间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能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
杨鸣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