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气氛在陈昆山的疯狂行为后变得更加压抑，于通晖捂着流血的头部瘫在沙发上，痛苦的呻吟声让每个人都感到不安。
狄明看着眼前的情况，知道必须做点什么。
“陈总是吧？”他开口了，声音很平静，“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陈昆山根本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看都没看狄明一眼。
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老韩身上，眼神很冷。
“老韩啊，老韩。”陈昆山缓缓走到老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些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可你怎么就捞过界了呢？”
老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山哥，这是误会。”老韩艰难地开口，“是王总自己找到我的，我也不知道他”
“王总？”陈昆山打断了老韩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他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陈昆山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将手机直接扔给了老韩。
“接电话。”他命令道。
老韩接过手机，将其贴在耳边。
刚听了几秒钟，他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像是被抽干了血色一样。
“喂？喂？”老韩的声音开始颤抖，“小雪？小雪你说话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些模糊的声音，老韩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恐惧。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来，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陈昆山！”老韩的声音变得嘶哑，“你他妈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是老韩第一次直呼陈昆山的全名，也是第一次表现出愤怒。
但这种愤怒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恐惧。
陈昆山看到老韩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种笑容很诡异，既有得意，又有一种变态的快感。
“很简单。”陈昆山重新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以后你那些客户，我来接手。你，滚出关市。”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冷。
“不然，我就让你全家入土。”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包厢里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杀气。
老韩听到这话，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他想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