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的困惑。
他将记忆搜寻了个遍也依然毫无发现，他与杜施的交集，的确是从婚礼那晚才开始。
刚出电梯，手机响了，思绪被打断。
沈平越凑过来想看是谁，孟延开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换了个手拿。
沈平越不乐意了：“这是防谁呢？再说我已经看到了，不就是叶言卿嘛！”
开门进去，孟延开径直去了书房。
电话接通，他没出声。
书房有扇落地窗，能纵览北城最繁华的夜景，孟延开盯着如游龙穿梭在建筑之间的车流，等她说话。
那边静默了半晌，像是才鼓起勇气，情绪低沉，不及今晚半分自信：“今晚的事，对不起。”
孟延开嗓音平静且低沉：“他威胁你了？”
她轻笑，难掩自嘲，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原来你早料到有猫腻。”
孟延开默然不语。
叶言卿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孟延开说：“你发来消息的时候。”
叶言卿惨然一笑：“为什么？”她认为那通短信的措辞，是她本人的风格。
孟延开嗓音染上倦意：“弯弯绕绕，逾越跳脱，违背原则的事，你从前不爱做。而且，你既然选了孟京生，绝不会再让这段关系承担任何风险。”
言外之意是，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以后她是不是还会做这样的事，仍然有待商榷。
这还真是一举扎痛了叶言卿的心。
“可你明知道有问题，还是来了。”
孟延开嘴角扬起微妙弧度：“毕竟不能让有的人失望，不是么？”
叶言卿喃喃：“不愧是你……”
“言卿，好自为之。”孟延开重复了今晚说过的一个词，但加上前面两个字，多了几分念旧情的意味。
挂断电话，门口传来鹦鹉学舌：“言卿，好自为之。”
孟延开瞪过去，沈平越求生欲突然上线，啪地关上门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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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施这晚回到家后，翻了一晚上的旧照片，快到天亮才睡着。
眯着不到三小时，她被频频不断的震动声吵醒。
周有宁打来电话：“妹妹，还在睡呀？”
杜施没醒过神来，半梦半醒之际，以为自己在回话，结果只是支支吾吾了几个别人听不明白的字眼。
“杜施！！”周有宁抬高了音量，“快醒醒吧你！”
杜施一吓，清醒不少：“干嘛啊你？”
周有宁气急败坏：“不是，我说，昨晚那人到底是谁啊？小祖宗，平日里你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着人就算了，我作为经纪人连艺人谈恋爱的知情权都不配有是吗？你就不能提前给我点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吗，一大早我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杜施头昏脑涨的，整个人倒进被子里，忍着起床气，闭着眼睛问话：“你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
“昨晚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