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着朝图书馆侧门摸过去。此时正大门被锁得死死的,这就不难联想西、东、北三道大门肯定也是一样的情况,这种时候要想进到图书馆内部,那就只能走靠近东大门那边的一道小侧门了。
也是平时我经常在图书馆附近转悠,才能把这栋建筑的空间结构和所有出入口研究得十分透彻。在东南角一道被岁月染黄了的白墙上,那道用一把老式挂锁锁起来的小铁门,我估计连校长和老黄恐怕都不知道。这道将近一百多米的白墙,早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和紫藤花荆条,那道小铁门就深藏在其中,大概是想把这种自然生长起来的“绿植墙”当作图书馆的一种天然装饰,校方十多年来就一直没有请人打理这些枯藤新枝,那道门估计也被遗忘在了那“天然的坟墓”中。几个月前我发现这道门的时候,也微微有点吃惊,虽然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目的修建了这门,但看情况早就被弃用了,这事我也没跟别人说,现在想起来恐怕我们在图书馆的这一群人应该没几个人知道这道门的存在。
我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从路边的花坛边上用力掰下来半块砖头踹进怀里,然后把双手和头缩进上衣里,以免被枝条和杈子弄伤,然后四下里瞅了瞅没别人,一下子就蹿进了满是荆条绿叶和枯枝干藤的“囚笼”中,我本以为要再一次摸到那道门那里会费一番功夫,谁想这一次居然只是左扭右扭几下便到了铁门前。
我抖落下身上的碎叶断枝,回头看了看,发现这藤条囚笼中似乎隐隐形成了一条通道,按理来说我只进来过一次,不应该会像这种被人走过很多次的样子才对。难道,有人像我一样找到了这道门?
我疑惑的同时,仔细地看向那把锈迹斑斑的挂锁,这锁还是像原来那样静静的挂在那里,就像是镇压着门后面某个可怕恶魔的封印符一样。
刚才顺手从外面带进来的那半块砖头,就是用来砸这把锁准备的。
调整了一下锁的位置后,我先用手扯了扯,确认凭自己的力气无法徒手弄开它之后,这就用那砖头猛地对着挂锁往斜下里一砸,梆的一声,我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块废铁舒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废铁和碎砖块处理到一边后,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一脚踏了进去。
掩上门,我蹑手蹑脚的钻出里面的枝条丛,先抬头看了一眼图书馆五楼,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后,这才摆头四处察看起院墙里面的情况。
阳光零零散散的铺洒在青葱的草地上,如果要是以前,我肯定一边嘲笑着念叨“爱护草木”的老黄,一边喊其他几个熟悉的管理员去草地上打滚了。
我收起心思,猫着腰移动到一楼,从正东第一面窗子开始往南数,数到第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