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离闲、离裹儿等人纷纷转头,遥遥望去,隐约瞧见船头甲板上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是欧阳良翰与他身边的银发侍女。
离裹儿轻薄面纱下的粉唇微不可察的轻启:
“真走了吗请假归乡?借口还是”
“可是鹿鸣街的苏府人家?”
就在这时,一个麻衣奴仆跑来马车前,询问了一番,确认离闲等人身份后,奴仆恭敬递书一封:
“县令大人托在下交给苏小娘子一封信。”
离闲等人面面相觑。
“拿来。”
离裹儿嗓音有点小欢喜,一只白皙素手从窗帘内快速伸出,接过信封,奴仆转身离去。
少顷,马车内安静下来,外面的苏大郎忍不住问:
“阿妹,良翰兄怎么说?”
苏裹儿不答,妙眸投向江水上缓缓远去的官船,微微眯眼,手中信纸已经不见。
坐在旁边,同样蒙纱的韦眉微怔转头,眼神略微古怪的看着自家闺女与她裙摆绣花鞋边、那铺满一地的细碎纸块。
该说不说,撕得倒挺整齐好看,一看就是个老强迫症。
撕纸的蒙纱女郎语气不善:
“呵,没东西留我他怎么说?把你阿妹当传话筒,去给心心念念的谢家姐姐稍一句话不是,他真觉得我是家里最闲的啊?”
苏大郎:“”难道不是吗?他把话咽了下去。
“走吧,回去了。”她没好气。
不多时,离闲一家人或失落或板脸离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后方不远处茶楼上,有一扇窗扉半掩。
“吱呀”一声,窗户关上。
欧阳戎收回目光。
今日之事,倒是顺利。
叶薇睐这回竟没哭没闹,出奇配合,一大早起来,就老老实实的收拾行李归乡。
“可能觉得有我陪行吧,暂时没有离别伤心”
欧阳戎轻轻一叹,端起桌上凉透的绿茶,仰头一饮而尽。
他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茶楼包厢,自语:
“每人都安排好了,至于官印官服与辞官之信,就让小师妹回来发现后替我上交吧好了,又只剩我一人了,奇怪,为什么要加个‘又’?”
常服青年用力揉了一把脸庞,转身取出一顶毡帽,低头戴上,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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