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于是县衙大堂,气氛宁静。
一时间,众人脸上表情精彩复杂,或惊喜,或松气,或惭愧,或垂目。
燕六郎微微啊嘴,上下端详突如其来的年轻县令
欧阳良翰没去看他。
“砰咚”一声。
有公案桌一分为二,翻页般倒地。
欧阳良翰收起月光长剑,长身而立。
他幼冠扶剑,目视前方,开口说话。
于是乎。
全场所有人都清楚听到那一句无比熟悉、又令人凛然的铿锵话语。
“主张弃逃者,可斩!”
后厅。
柳阿山低头,掏袖。
默默戴上面具,走进了大堂。
他也不知道从何处鼓起的勇气,成为他,走出去。
柳阿山只是隐约看见前方有一道夜色中渐行渐远、挥手笑别的背影。
“老爷,俺办事,你放心。”
今日上午的阳光,依旧明媚。
落在龙城县内各座建筑的古旧屋檐上。
但与每日照常升起、亘古永恒的太阳不同,只有置身满是泥泞的人间,才知道生存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某位年轻县令配剑身影的突然降临,令龙城县衙内的混乱思想整合归一。
众人迅速聚集在前者的身边,行动起来。
此刻,几乎没有人去问欧阳良翰为何从南陇老家突然返回。
因为,他是欧阳县令,没有为什么,也无需问理由。
这些时日这位年轻县令所作的一件件不可能之事,令县衙上下所有人信服,无人敢轻易质疑。
县衙大堂。
柳阿山佩戴蜃兽假面,暂时替代明府,只半时辰不到,他迅速整合众人,各自分派出了任务,并发布了县令手书。
燕六郎率先带领捕班的人,循着上次的避难营方案,将龙城县城及周边的百姓们召集,带去大孤山避难。
而柳阿山,亲自带领剩下的人,前去蝴蝶溪上游救闸。
不过眼下折翼渠那边还没回应,官船还没驶回彭郎渡码头。
于是柳阿山做出分派。
先让此前从上游回来预警的官吏们,迅速乘小船返回上游各个村镇,公布县令手书,召集父老乡亲们前去大孤山躲避有可能的水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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