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迎面而来的胡夫,那张失去络腮胡的白净脸,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还有他腰间的那柄腰刀。
想了想,他关心问了句:“胡中使这是怎么了。”
胡夫也不知道他是问络腮胡,还是什么,满脸焦急,语气苦涩道:
“完了,全完了,蔡勤走到一半,突然半夜聚兵,意图谋反,那夜差点宰了杂家杂家逃了出来。”
欧阳戎点头,直接问:“洪州怎么样了?”
胡夫点头,急道:
“杂家翻山越岭赶到洪州的时候,已经晚了,戍卒已畅通无阻靠近洪州,突破严关,占据地形朱都督正派将士们,前去讨伐。”
欧阳戎点点头:“现在情况如何。”
胡夫、元怀民等人忍不住多看了欧阳戎几眼。
似是诧异他波澜不惊的脸色,这位弱冠长史好像毫不意外。
欧阳戎不语,胡夫既然能活着,单独一人赶回来,那只有两种可能:
要不洪州已失,他仓皇逃窜。
要不洪州与戍卒们发生冲突,洪州已经做出决定,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是前来请援兵。
前者是他能想到的第二糟糕的局面。
而后者是第三糟糕的局面。
至于最糟糕的局面欧阳戎抿了下嘴。
眼下消息里,洪州城还在,他其实已经很欣慰了。
胡夫摇头:“暂不知,杂家离开时,洪州城人心惶惶,朱都督刚派兵出城,杂家是来通知王刺史,赶紧驰援洪州!”
胡夫的建议与不久前欧阳戎的建议一样。
王冷然顿时脸色难看,冷冷道:
“急什么,不过一千五百人而已,洪州两座折冲府,在役的有三千多精锐,再征发兵马,甚至可以过万,还能据城而守,短时间内,有何可惧?
“该怕的应该是小贼们。”
胡夫一脸担忧道:
“王大人是不知,那些戍卒,进入洪州境内,一路秋毫无犯,他们举着严惩人神共愤的折冲都尉、教练使、折冲长史的名义,大举进发,一路上很得父老乡亲们的同情愤慨。
“对此,洪州大堂屡禁不止,反而是洪州城内,开始人心惶惶,有人逃窜。
“朱都督得知此事,脸色沉重,他告诫杂家,内战不同于外战,反贼容易壮大何况民心士气难用,洪州城恐有危险,让杂家速来求援”